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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老头听着觉得有趣,又想说南燕雪异想天开,可没等他开口,就听小铃铛问:“我娘亲是不是这样做过?”
南燕雪看看小铃铛,脑海里不可避免显露出阿苏的脸,她定定神,捏捏小铃铛的脸蛋,笑道:“是。”
小铃铛想象了一下,感慨道:“哇,娘真是好厉害,好厉害,可不是会很晃荡吗?”
“我也问过她这个问题,”
南燕雪打算离开了,她把小铃铛抱上马背,自己也翻身上马,道:“她说骆驼的步态有规律,一晃一晃反而有助于她找到感觉。”
“哇哇哇哇哇!”
小铃铛如今还想象不到在摇摇晃晃中要怎么射准目标,他觉得娘亲真是厉害极了。
南燕雪呵一声‘驾’,小铃铛从她身前歪出去对郁青临招招手,冷不防瞄到任纵的神色,小铃铛困惑地眨眨眼,觉得他似乎难过又生气,出于孩子的一知半解和善心,小铃铛对他摆了摆手。
郁青临拽着缰绳去望辛符,只听任纵忽然道:“我的骨笛是不是你偷走的!”
郁青临看都没看他,只道:“我还给小铃铛了,你有脸就管他要。”
乔五站在两人中间,见任纵被郁青临一句话堵得脸色青青白白,他又咽了咽笑,嚷道:“阿符,走了!”
辛符跑过来时伴随着一阵叫好的呼拥声,他的外衫搭在肩头,身上都是方才几轮角抵后留下的痕迹。
他是胜了不止一场。
乔五得意又自豪地看着自己最好的学生,辛符扬起手朝身后挥了挥衫子,招摇得像一面旗帜。
同军中那些相扑武人满身满腿的纹刺不同,辛符身上干干净净的,只有些泥巴和汗水,他飞身上马,身法轻盈又有力。
郁青临和乔五相继骑马离去,叫辛符一眼瞧见任纵了,他顿了一下,也不闪避,坦坦荡荡道:“右中郎将。”
任纵心里五味杂陈,道:“阿符,你从前可不唤我官位。”
辛符抹了把脖颈上的汗,只听郁青临在不远处呵道,“把衣服给我穿上!”
方才在角抵场上沉腰抵肩,锁人颈项,交缠掷敌的斗士被训回了未及冠的少年郎,辛符失笑,一边穿衣一边道:“我们那年去泰州的时候,将军曾对我说过,有些事难分对错,只是抉择而已。
但,伤害无辜之人就是不对的,你两次三番想要杀了郁大哥,五哥不是不知情,我不是不在意,将军更不是无所谓,她亦不是在念什么旧情。
你最好在燕北还有用处,若是无用了,你且看吧。”
辛符说罢一拽缰绳,追前面的众人去了。
“这竖子口出狂言,你只会站在这由他威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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