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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等等!
灯还没有熄呢?”
刘氏在红肚兜被扯开的时候,却是突然伸手制止,而后起床吹熄了灯火。
&esp;&esp;底床的小厮被一踢后,亦是机灵地抱着自己的衣物钻了进来,而后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逃之夭夭。
&esp;&esp;所幸他是快上一步,若是再慢上一步,恐怕给已经结束战斗的李之清发现。
&esp;&esp;夜已深,今晚无月。
&esp;&esp;在某处码头的附近有很多茅屋,一间茅屋正亮着油灯。
&esp;&esp;王越并没有上床睡觉,而是坐在油灯下翻看一本兵书。
只是随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他的眉头微微蹙起,却是忍不住频频望向门口。
&esp;&esp;若是今晚行动顺利的话,那么他便即刻杀回扬州,好好地整顿两淮盐政所存在的走私私盐问题。
&esp;&esp;汪!
汪!
&esp;&esp;前院终于有了动静,在狗吠声中,王煜等人终于顺利归来。
&esp;&esp;王越放下手中的书卷,淡淡地望向走进来的王煜和胡军,却是没有开口询问。
&esp;&esp;“爷爷,今晚搬运的并不是盐?”
王煜迎着王越的目光,便是轻轻地摇头道。
&esp;&esp;王越的眼睛不由得闪过一抹失望,便蹙起眉头困惑地道:“不是盐?难道他们的交易桌并不是这里?”
&esp;&esp;“爷爷,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们搬的是什么吗?”
王煜将爷爷的反应看在眼里,却是微笑着询问道。
&esp;&esp;王越现在只关心私盐,显得没好气地抬眼道:“若是不是盐,还有什么好说的?”
&esp;&esp;咕!
&esp;&esp;胡军忍不住咽了咽唾沫,却是并没有抢话,而是扭头望向王煜。
&esp;&esp;“爷爷,我们今晚搬的全都是白银,里面少说也有十几万两!”
王煜的气息微微变得急促,显得十分认真地揭露道。
&esp;&esp;啊?十几万两?
&esp;&esp;王越当即抬起头震惊地望向两人,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搬运十几万两银子,这极可能是一笔根本见不得光的财富。
&esp;&esp;“王公,我们搬的确实都是银两,那个狗哥不小心打翻,我们两个都亲眼看到!”
胡军生怕王越不信,便十分认真地作证道。
&esp;&esp;跟进来的张采有外面便听到他们所聊的话题,亦是一本正经地朝王越点了点头。
&esp;&esp;王越若有所思地将书本放下,当即望向自己的孙子道:“银两可是从西边而来,然后换船运往高家荡?”
&esp;&esp;“爷爷厉害,确实是这样的路线!”
王煜深知这里牵涉的正是盐官的贪墨大案,便重重地点头道。
&esp;&esp;王越的眉头微微蹙起,发现这盐政体系的贪腐真的比想象中还要严重,这些人恐怕比李敏这个大明,咱们应该是来对地方了,再守几天吧!”
&esp;&esp;王煜听到自己还得再充当几天的苦力,当即便诉苦地道:“爷爷,天天做苦力太辛苦了,我真熬不住了啊!”
&esp;&esp;“陆松说陛下是厚道人,真将这件事情办妥了,爷爷亲自帮你们两个表功!”
王越深知还得画饼,当即便许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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