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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毕,两人离开院长家,拦了一辆出租车。
两人刚上出租车,司机就问丁灵修:“小伙子,他是不是喝酒了?”
张善义有点惊讶:“呦!
师傅您这鼻子够灵的,都闻见我身上的酒味了?”
司机暴怒:““闻你妹啊!
你从我车顶上下来先!”
“……”
离开洛院长家里时已经是夜里九点,虽然院长一度挽留,但丁灵修要赶十点钟的火车去沈阳,就拒绝了洛院长的盛情,他本想就此跟张善义告别,但张善义非要跟着自己,而且张善义又醉的一塌糊涂,无奈之下,丁灵修只好搀着这醉醺醺的大耳道士打了辆出租车。
这一路张善义喋喋不休,在出租车里摇头晃脑,肥大的耳朵甩来甩去,原本白净的面庞也红润微醺起来,眼神迷蒙地望着丁灵修,看得他头皮发麻。
说到兴起时还手舞足蹈,好像好几次都险些要吐到了车里,吓的丁灵修赶紧把他的脑袋按到了窗口,一边陪笑着望向司机。
“不好意思啊,师傅,朋友喝多了。”
“没事,见多了。”
司机淡定回答。
但这张善义却被丁灵修这猛然一按,浑身抽搐一下,不再动弹。
丁灵修吓了一跳,以为把他按晕了,赶紧探头去看,却发现传来了细微的呼噜声,看来他是睡着了。
九点半,出租车终于到了火车站,丁灵修这一路备受煎熬,忐忑的心终于轻松了一些。
他犹豫好半天,最终还是买了两张票,二人坐上了前往沈阳的火车。
往常这个时间段上的车本来应该不是很多人,但因为恰巧某个工程完工,一帮农民工霸占了好几条车厢,丁灵修他们这节车厢也因为这些人变得十分拥挤。
车厢里汗臭脚臭味混杂在一起,加上旁边张善义的酒味,让丁灵修胃里翻江倒海,只好打开窗户透气。
火车开大概一个小时后,张善义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向丁灵修,似乎恢复到了正常状态。
“呦,这刚才在饭局还口口声声‘酒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的张真人现在怎么一脸疲倦。”
丁灵修笑呵呵地说。
“丁兄,别取笑贫道了,我也是看洛院长盛情难却啊。”
张善义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哎?丁兄,咱们现在这是在哪?”
“火车里啊,正在开往沈阳。”
丁灵修说。
“啊?火车?天啊,丁兄你怎么都没问问我就把我带上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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