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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寒闻言,他想了想这段时间玲珑阁发生的事情,又想了想关于冀州那位北疆王的异状,他似乎有所明悟。
而二人之间也因为这番对话其中的沉重而再次沉默了下来。
墨尘子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在聊天方面略显笨拙的伎俩,但他很珍惜与徐寒这为数的不多相处时间,因此他很是认真的在自己的脑海中回想了一番这个年纪的少年最感兴趣的话题应该是什么。
于是很快他便有决定。
“你和那个女孩什么时候成婚呢?”
墨尘子问道。
徐寒一顿,他显然没有明白这话从何说起,不过有很快想了个明白,对方话里所指的女孩应当是叶红笺。
毕竟方才他有意将墨尘子拦在门前,那般模样想来是瞒不过墨尘子的眼睛。
“前辈说笑了,我与红笺只是...”
徐寒解释道,但说到这里却有些不知当如何解释,毕竟他与叶红笺的关系着实有些复杂,一言难尽。
“前辈?”
只是那时墨尘子却皱起了眉头,他冰雕一般的脸上在那时浮出了些许不满之色。
“你叫我前辈?”
“前辈的意思...”
徐寒却是不明白自己这样的称呼究竟有何问题。
“沧海流不是你的师父吗?”
“额...”
徐寒一时语塞,但末了还是耐心解释道:“沧前辈确实将《大衍剑诀》传授于我,但他也曾说过,他是剑陵弃徒,未得师门允许不敢擅自将我收入门中,故此...我与沧前辈虽有师徒之实,却无师徒之名。”
墨尘子闻言,顿时摇了摇头。
“我这师弟,虽然平日里洒脱得很,但有些事情却又偏执得要命。”
提及沧海流,墨尘子的眸子中某些情绪涌上,却又转瞬被他压下。
而后他问道,“师门同意吗?南荒剑陵如今不过我与王师兄二人,我想来应当算得师门了吧?”
徐寒心思玲珑,墨尘子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他岂能还听不明白。
当下他便重重的点了点头,“算得,算得,自然算得!”
然后他赶忙转过了身子,朝着墨尘子跪了下来,背上那把刑天剑也在那时被他取下,放于双手上,恭敬举起。
“徐寒拜见师伯,请师伯送归师尊佩剑!”
他的语音高亢,声线之中竟然带着几分哽咽。
墨尘子闻言身子一震,他淡漠的眸子中终是在那时浮出一抹不可置信之色,他侧过脑袋愣愣的看着徐寒。
准确的说,是看着徐寒手中那把刑天剑。
“海流的剑...”
中年男人声线颤抖,一如他此刻伸出的那只手一般,他颤颤巍巍的抚摸着刑天剑的剑身,眸子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烁。
“师尊剑种一直安歇在刑天剑中,他曾言一声最后所愿,便是能安息于剑陵之中...”
徐寒言道,声线之中的哽咽之音愈发明显。
得到这般回答的墨尘子,在那时黑色的衣衫搅动,凌冽的剑意如旱地拔牛,冲天而起。
他的手在那一刻死死的握住了刑天剑的剑身,就好似当年握住年幼师弟的手掌一般。
紧紧不愿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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