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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砚台淡淡的笑着,温润如玉,不争不抢,一如她刚刚进来的时候,领她看发簪之时的模样,只是现在他不在是弯着腰了。
云官看着他,同样,墨砚台也在看着他,云清川,他走过许多地方,凛朝姓云的达官贵人不多,一个女子,能成为王臣,八九不离十应该是云康王爷留守在敬虔帝京的小女儿了。
不过他也不甚在意,他一个江湖人,和官家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这次来做这个小厮,也不过是一时兴起,谁知道他能在这里待多久,美人强权不及山水明秀,谁能和他志趣相投,他就多说两句,不能相投,便就此别过,人生短短几十载,何必把那些时间用在无聊的人和事上,他看的极开!
“是我错了,那你还知道什么缠花的事情吗?”
云官被他勾起了兴趣,绮秀是九峰晴岚的家乡人,她十四岁入宫,就一直在冼松殿,和她说过不少家乡的风物,但是对于缠花却没多说什么。
墨砚台淡笑,
“小姐,今日咱们就说到这里吧,小姐若是想知道,日后常来就好,小姐白白听我说了这么多,也不说这缠花喜不喜欢,我要是再说下去,主家该说我消极怠工,得扣工钱了!”
云官不由得笑着,
“你倒是有做生意的脑子,你主家不收揽住你这样的人才,可是她的一大损失。”
云官说完便转头,专心致志的挑选起发簪来,簪开宴喜的二楼上面,司长薄和段书均闲坐喝茶,段书均的眼神一下子都没有离开过云官和墨砚台,倒是司长薄不甚在意,专心致志的品茶,段书均合住手上的折扇,啧啧了两声,
“啧,啧,我还怕云官受委屈,火急火燎的拉着你来准备给她撑场面,她倒好,进来这么打功夫,正事儿一点没干,倒是和那个小厮说了那么长时间。”
司长薄放下了手里的茶杯,淡淡的说,“她对那墨砚台是真的欣赏。”
段书均摇了摇手里的折扇,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往二楼的栏杆旁边靠了靠,哎呀一声,
“哎呀,我还不知道这簪开宴喜里还有这样的人,枉我还在这里买了那么多冠羽,白瞎了。”
说着摸了摸自己头上的金边镶玉的发冠,这个好像还是从这里买走的,真是肉疼。
司长薄自看向一楼,就一直流转在云官身上,
“我就奇了怪了,她是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名啊,佟锦霜身后可是刑部尚书。”
司长薄开口,
“只有你会担心她的性命,也只有你最蠢。”
“哎,我说,司长薄,我这么费心还不是因为你,你可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啊,我好歹也是三殿下,明天琼楼宴多少貌美女子要来,我都放弃了我修养自己美貌的时间来给你通风报信,你还骂我蠢,司长薄,你的良心呢!”
司长薄终于正眼看了一眼段书均,
“三殿下,佟锦霜身后是刑部,可云官身后,是云康王府,就算他不在帝京,就算撇去云官女官的职务,她还是敬虔帝京的小郡主,不用说其他,身份地位就将佟锦霜压的死死的。”
段书均坐回了座位上,二郎腿一翘,
“哈,我就知道你肯定有打算,暗地里保护了六年的人,就算最后恩断义绝了也不会那么绝情,更何况,你还想和人家有点牵扯。”
司长薄好笑的抬起头,看向段书均,“此话怎讲!”
“没什么,只是听见云官大人被遗忘的闺名,偶然想起来一句诗罢了,就是些附庸风雅的东西,临渊殿下应该是不感兴趣的。”
段书均说完偷偷的瞥了一眼司长薄,他就不信,他不问。
“是啊,附庸风雅的东西,本殿下确实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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