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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是我,别怕!你未来的夫君余令,不必担心,我陪在你身边。”
这句话嗣音听到了,搀扶着嗣音的云官也听到了,云官不知道,余令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这句话如果带着情意,就是一生一世,永不分离的誓言,要是不带情意,就是婚嫁之仪,一纸婚书的责任。
或许,在余令心里这些并不重要,他只是在反抗他的父亲,他只是强烈的想要主宰自己的姻缘,对于情意,他根本就不在意,娶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是他自己选的,而不是家里人硬塞给他的。
嗣音一只手搭载余令的手掌心里,另一只手被云官搀扶着,身后跟着许多宫女,春秀和夏儿也在里面。
嗣音被簇拥着往前走,几个殿下也在其中,陪着他们的姊妹走完这在皇宫的最后一段路途,他们送到长乐殿门口,在一阵欢歌笑语中,云官把嗣音送上了长乐殿外的花轿上,那几位殿下看着嗣音上了花轿,都露出来会心的微笑,
离开皇宫这个是非之地,对于嗣音来说,是好事。
嗣音的花轿周围跟着四个喜娘,云官跟在花轿后面的送亲队伍里,出了皇宫,云官才知道什么叫普天同庆,
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唢呐声响,震耳欲聋,花轿启程,带着新娘子朝着余国公府走去,
迎亲的两块大红牌匾在前面引路,两面鼓上飘着长长的绸条,挂着专用的璎珞和飘带;长街十里红妆,余令真正的做到了让整个敬虔帝京都艳羡,红毯铺地,所过之处,皆是红纱轻扬,整个敬虔帝京都因为这一场成亲典礼而变得喜气洋洋,百姓都涌在大街上观望。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司长薄也在送亲的队伍里了,云官看到他还小小的惊讶了一下,段定乾不是不让大操大办吗,怎么还让司长薄来?莫不是还有一点做父亲的觉悟?
云官悄悄打量着司长薄,今日为了迎合着喜庆的气氛,司长薄特地在腰间挂了一段水红色穗子的玉佩,看着喜庆了不少呢!
从云官第一次悄悄打量司长薄起,他就察觉到了,没有理她,后来,这厮一直偷看他,司长薄也不是什么会忍的人,看云官一直看自己,就问,
“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云官在队伍中只得掩饰的笑笑,双目看向地面,双手端在腹前,
“没什么,只是好奇,殿下政务繁忙,怎么会来?”
“皇上不放心,特地让我来监督!”
云官有些失望,
“原来是这样!”
她还以为,他是放心不下这个女儿。
“皇上本意是皇家悄悄的,余国公府也悄悄的,都悄悄的把这件事办了,都不用丢脸,可是现在,不仅没有大事化小,反而,你们几个,把这件事做的风生水起的,敬虔帝京如此风景,皇上担心会有人捣乱,特地命我来监督,并适时阻止,好让你们适可而止。”
云官心里腹诽,段定乾想要悄无声息的把这件事揭过去,他们偏不能如他的意,满朝文武不能如他的意,他就朝后宫撒气,后宫的女子也不是好惹的,有本事,他惹前朝去啊!
“哦,那,殿下既然是公务在身,怎么还混在送亲队伍里呢?腰间还带了喜色吉祥的玉佩?”
司长薄瞄了一眼腰间的玉佩,玩味的说道,
“怎么?你希望我此刻出去阻止吗?你若是希望,我也不是不可以如你的意!”
那喜色吉祥的玉佩在司长薄的腰间随着步调而动,云官笑道,
“我想,临渊殿下也一定很喜欢这十里红妆的欢闹场面,必然是不愿意打破的,所以,殿下不会去阻止的,对吧!”
“你这是在威胁我?还是在踹度我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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