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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年仆人的话,以李明慧的自负,自然是嗤之以鼻,她不耐烦的低喝道:“净远禅师那事是花蕊夫人为了提高她女儿的身价编出来的,你这蠢货居然也会相信?算了,夏虫不可语冰!”
话音一落,她已衣袖一甩,不高兴地大步离去。
酒家里,范于秀实在太兴奋了,见到姜宓吃饱,她胡乱塞了两口便强牵着她的手跑了出来。
两女再次跑到了阁楼,让姜宓不知道的是,不远处的王大人看到这一幕,由衷的笑了,他转过头向着身后的一个中年人高兴地说道:“看来小姜宓运气不错。
蜀都这么多贵女中,就属范家这个孩子心性最单纯为人也热情。
遗花公主有了这么一个玩伴,以后她在蜀都的日子会好过许多。”
王大人的欣慰,姜宓自是不知道的,她与范于秀玩了一会后,直到范于秀被她大哥叫走,她才得到片刻安宁。
只是,姜宓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突然间,身后便传来了一个温婉又熟悉的女声,“原来是遗花公主殿下啊。”
叫住姜宓的,却正是李明慧。
此刻的李明慧,脸上挂着志得意满的笑容,整个人显得极是明媚。
此刻,她的身边还跟着七八个贵女,见到姜宓回头,她转身向着众贵女笑道:“这位就是前蜀宠妃花蕊夫人的女儿遗花公主。”
说到这里,李明慧轻笑着又道:“咱们生得晚,没有领会当年那位第一美人的风采。
我听以前的老人说啊,其实花蕊夫人的长相也就那样,可奈何她天生媚骨,就有那种让男人一见就轻了骨头的妖娆啊。”
李明慧轻叹道:“听说遗花公主一样也是天生媚骨。
哎,只怕现在中意我们的阿郎,以后都会是遗花公主的裙下之臣呢……要是我到了三十岁四十岁,我的夫郎却一直在心里挂念另一个女人,还一挂就是多年,那日子过得还不如死了好。”
到得这时,姜宓不用细思,也能感觉到李明慧这话吐出后众女看向她时,那眼神中的杀气!
当下,姜宓脸色一黑。
可就在姜宓准备开口时,李明慧已在那里惊喜地叫道:“啊,婉儿姐又进了一球。”
这婉儿姐显然是众女的偶象,随着李明慧的声音一落,众贵女齐刷刷转过头去,转眼间,欢呼声四起,刚才还对姜宓散发杀气的贵女们这时已争先恐后地跑向看台了。
见状,姜宓暗暗松了一口气,想道:任她李明慧巧舌如簧,我现在的模样摆在这里,那些贵女们要对我产生敌意还真不易。
就在她如此想来时,突然的,姜宓的耳边一暖,却是李明慧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凑到她耳朵旁低低开了口,“姜宓,要我放过你也容易,三天内你自己到我府里来,在我面前跪上一下时辰,以后我就放你一马。”
当然,就算她真跪了,自己也不会饶过她的!
可那猫捉老鼠的游戏不就是这样玩的?
李明慧对上还不太明白状况的姜宓一笑。
她高傲的一扬头,想道:这些人一个一个的蠢得跟猪似的。
想到这里,李明慧再看向姜宓时,已生出一种生杀予夺尽在她掌握中的快感。
转眼,李明慧又想道:下半年我就要入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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