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式用一种窑匠师傅观察正在烧着的一窑砖头的“火色”到了什么程度的眼光看着钱柳枝的脸色变化,腾空耳朵把听觉调到最好状态,等待她的回答。
柳枝这时相反平静下来了,如处理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样轻松地说:“既然这样,那么什么都不要重复了。”
唐式听到这里,心对着口里跳了几下,整个人也要跳起来了,他的第一觉得是,通窍了,他在如饥似渴的听着她下面的话。
“我的不二选择是我现在马上走人。马上到刘董那里去。”
唐式脸色骤变,但还希望她说的“走人”只是走到刘总董那里去,或者是“走红”,因为他不相信世界上有这样的蠢人,蠢到了终端的蠢人,走到刘董那里去当然是走红。
柳枝起了身,他真的是走人了:“我现在就去告诉刘董。”
唐式从办公椅上弹到了钱柳枝前面:“你去刘那里是?”
“说了不要重复,我去刘董那里辞工。”柳枝好似在说我去店子里买点东西一样平常。唐式仿佛听到了钱柳枝要杀他样倒退了一步,倾斜着身子看着这个不得其解的怪物,她
哪里有什么脑筋,智商不如一头猪,但他想能挽回来的:“你只要办一道手续,先不说一亿的事,眼下就是5000万,你跟那个李多劳一辈子花天酒地,“红男绿女”也花不完!”
柳枝极权威地要拨开他,要他不要挡她的路。
“你只要到你们村上开个年满二十岁了的证明,其它你一点损失也没有,你还是一个
黄花姑娘和李多劳结婚。”唐式想只有作两步走才行,先把那个李多劳拿出来说事。
钱柳枝声色俱厉:“唐式,你再说下去,我就给你一耳光!”
吃钱柳枝一个耳光,不但不会痛,反而会舒服,但现在不是享受这个的时候,不是耳光不耳光的问题,几乎是他唐式生死存亡的问题:“钱柳枝,你真是这样?”
“绝对没有任何说的!”
唐式真想把她打昏在地。
不知哪里来的千钧之力,柳枝冲上去,用肩膀一把撞去,撞开了唐式,直冲董事长办公室。
唐式射出门,可是已经晚了,她冲开了刘董的门。
刘董的办公桌是横着办公室摆放的,门里进来了人,他一眼就能看到,这时门像大炮冲开的一响,把他吓的连坐椅都被他带动了。
钱溜之出现在办公桌边了。
柳枝极力压抑着,像告诉他哪里来了一个电话一样:“刘董,我不干了,我走了,谢谢你们。”说完不等刘董反应过来没反应过来,她就扭转了身,不快不慢地走出办公室。
柳枝踏出办公室,唐式在门外横着她,柳枝似乎没看见他,侧身从他前面走过,不料唐式一把扯着她的手,柳枝回过头来像遇到打劫的样喝道:“唐式,你要干什么!”
这时刘董已经追了出来,唐式只好松手。
柳枝如平曰下班一样,平和地走了。
她走到车间里,像幽灵一样来到梅珍跟前,车间里好似牧鸭人放出来的一大群鸭在水田里闹出一片细碎嘈杂的声音的海,这个车间里分着100来号人在一排排歌剧院里的座位一样的缝纫机具前忙忙碌碌。
作为本厂的一名部长,柳枝到这车间里来是经常的事,有时她甚至帮梅珍忙一阵,厂里的干部也无可非议,所以她这次的到来不会引起任何异样的反应,直到柳枝在梅珍的脖子上搔一搔,她才错愕一抬头。这次柳枝却对她做了一个怪谲的表情,用了四根手指朝着自己的方向弯了弯,梅珍似乎被她“弯”去了个什么要讨回似的跟着她出了车间。
“人家是工作时间不像你当部长的那么样无拘无束可以像鬼一样的四处游来荡去,有话你就要说了”梅珍说。
可是柳枝还是领着梅珍往宿舍的方向走去,直快到宿舍了她才回过头来对梅珍似开玩笑地说:“我要走了!”
“你要走到什么地方去?反正你有的是时间。”
“我辞工了,我要到别处去找事做。”
“你昨天也和他们一起喝了酒?现在还没醒?”
“不,我真要走了。”柳枝瞬间两眼泪水,“我真舍不得你,舍不得这些姐妹们。”
像天突然塌了一个角一样使梅珍感到稀奇,柳枝那一把眼泪不会是玩出来的,梅珍从她这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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