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林愈静。
卫樵走向靠近李惜鸾小楼的那个凉亭,眼神里的古怪笑意一闪,独自坐了下来。
晚风吹拂,叫累了一天的夏蝉稀稀拉拉声依旧。卫樵没有带酒,拿着折扇,静静的坐在那里。
卫樵不急不缓的坐在凉亭内,折扇轻晃,悠闲自在。
——他知道,李惜鸾肯定会知道他在这里等她的。
没有多久,一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李惜鸾,就端着盘子熏熏娜娜的走了过来。
走进来,瞥见卫樵悠闲自得的模样,放下盘子俏脸微红道:“小叔,为什么不去我客厅?”
卫樵折扇一合,看着她白皙玉手拿出酒壶,三叠小菜,笑呵呵道:“这里凉爽,比较幽静。”
李惜鸾轻瞥了他一眼,坐到他对面,他倒了杯酒,轻声道:“小叔,有什么事吗?”
卫樵笑呵呵的看着她,心里对以前的‘莽撞’有些懊恼。
卫樵端起酒杯,笑着道“嗯,今天钱放来过了。”
这个李惜鸾已经知道,她抬头看着,俏目动人,轻点臻首。
卫樵将两人谈的大致情况讲了一遍,李惜鸾听完,轻轻蹙眉,道:“看来钱掌柜对进入金陵颇为急切。”
卫樵点了点头,道:“嗯,忍了一年,这会儿估计忍不住了。”
李惜鸾俏脸沉吟着,道:“嗯,明年我打算集中家里的全部力量做好禁军的棉衣,这样一来,的确有些余力,可以试试看。而且,七哥那边倒是可以接下来,卫家不能全部扑在布上。”
这个倒与卫樵不谋而合,笑道:“嗯,可以考虑让七哥先打响几个招牌,也可以利用卫家的销售渠道给宣传一下,也算是另开一条财路。”
李惜鸾轻笑着点了点头,道:“还有其他吗?”
卫樵挑着眉头,道:“嗯,有,我让钱放给你介绍几个金陵东的掌柜。”
李惜鸾一愣,旋即俏脸古怪起来。金陵东,那可是陈家铁打的地盘。
李惜鸾俏脸疑惑道“小叔,你是要让我去挖陈家的墙角?”
卫樵笑着摇了摇头,道:“墙角哪那么好挖,东面都在陈家的控制之下,除非不想混敢背叛陈家。我的意思就是纯粹为了给陈家添堵,分散他们的精力。”
自然,卫樵还有半句话没说,那就是为以后吞并陈家做前期准备。
李惜鸾俏媚的白了他一眼,笑吟吟道:“嗯,我知道了。”
卫樵见李惜鸾听进去了,淡然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块铁牌,递过去道:“喏,这就是那个关外棉衣的制作铁牌,有了他,就可以跟户部直接联系了。”
李惜鸾俏脸满是震惊,伸出玉手接了过来,捧在手心,只觉得触手冰凉,心里却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先前卫樵跟她说,她心里其实并不在意,但是这一刻,手里捧着这冰凉的铁牌,她娇躯颤抖,樱唇紧抿,目光惊颤的看向卫樵。
卫樵呵呵一笑,起身,走过来,在她俏目圆睁中,抱起来,坐下,放到腿上。
搂着他纤细腰肢,卫樵笑着道:“不用紧张,有什么事不是还有我了吗?”
李惜鸾心里砰砰砰直跳,娇躯更是灼热发烫。
这块铁牌,意义绝对非凡。这种东西一直都是在皇商手里流转,即便是再破落的皇商在其他人眼里也比他们这些普通商人要高出一等。
取得这种东西,完全就是虎口夺食,后果不堪设想!
李惜鸾也忘记了现在坐在卫樵腿上,俏脸惊疑未定的看着卫樵,道:“小叔,那位大人,能压的下来吗?”
卫樵知道她意思,淡淡一笑道:“没事,他既然能给我,就不怕别人找麻烦。如果他真怕,也不会将这个给我。”
李惜鸾一听,俏脸稍稍镇定,卫樵说的对,毕竟那些皇商找麻烦,第一个找的还是将铁牌给他们的人。
李惜鸾拍了拍起伏不定的酥胸,忽然又道“小叔,这,两件事我们能做完吗?”
禁军数万,关外虽然是补足,但关外棉衣与关内不同,做工时间要更久。
李惜鸾现在是紧张糊涂了,这个问题竟然问向了卫樵。
卫樵笑呵呵的看着她,李惜鸾一愣,旋即俏脸一红,心里却是一定,暗暗思索,旋即蹙着眉道:“如果是禁军的棉衣,我们牺牲部分生意,那是绰绰有余的,可是如果加上关外的,估计要放弃不少,很可能崇州的也要放弃一半。”
卫樵静静的听着,笑而不语。
李惜鸾感觉着卫樵大腿的温热,心知让卫樵放下是不可能了。但毕竟两人已经算是约定终身了,也不是第一次,李惜鸾心里尽管砰砰砰直跳,也没有开口让卫樵放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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