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不碍事,顶多会有些视力和听力这样的小问题。”
说到这里,冯太医顿了顿后,又道:“倘若短时间内好不了,恐怕......小阿哥之后的路很难走,最好的情况也......只有半年的时日。”
这一番话,就像是一个深水炸弹。
炸在了在座所有人的心里。
让这看似安静的堂间,染上了一层悲伤。
并且,还有一股暗潮在后院之间涌动。
若音听了冯太医这个说法,心情也有些沉重。
毕竟,那是一个鲜活的小生命。
在娘胎里,就吃了那么多苦。
生下来,还要受苦,还不一定能活下。
脑积水这种病,要是放在现代,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
好点的,也是能通过中西结合,能够痊愈。
不好的情况下,即便是治好了,也有可能留下脑部感染的后遗症,反反复复地折腾。
但是,这是在医疗设备和医学落后的大清。
发烧中暑都能要了人命。
那么脑积水,恐怕也是一种要命的疾病了。
这一刻,若音紧紧捧着汤婆子。
因为她感觉周围的空气似乎越来越冷了。
而这冷空气的来源,自然是她身边的四爷。
他就那么坐在那儿,没有说话。
谁也瞧不出他在想什么,到底有没有生气。
这个男人,就像是北极的冰岛。
到处都是荒芜,没有一丝生气,被巨大的冰盖侵蚀。
就算阳光撒满了大地,也捂不热的冰天雪地。
只会让空气中,更加的寒冷。
而他的体内,涌动着滚烫的岩浆。
不是用来温暖人心的。
而是搞不好随时会像火山一样,来个大爆发,一路摧枯拉朽直焚烧到人的心底。
所以,这样的男人,除了挡不住的男性魅力,看起来干爽利落外。
有的只剩下寒冷,薄情,疏离。
就在若音以为他会发怒时,四爷却一个字都没说,就在众人的注目下离开了。
若音看着男人的背影,有些愣神。
他的背影虽然挺拔,却有些萧瑟。
这样的事情,放在哪个父亲身上,都不会好受吧。
即便他是四爷,也不能避免。
四爷都离开了,若音也没有在年氏的院子多呆。
她交代了一些事情,把后院几个遣散,就回了杏花春馆。
坐了大半天,也饿了大半天,还是要吃点东西的。
只是因为事情发生的太多,若音并没有什么胃口。
她喝了一点鸡汤,就歇下了。
经过年氏这件事情,原本还喜庆的新年,顿时就变得萧条起来。
府上甭管当主子的,还是做奴才的,都不敢轻易露笑,生怕触了四爷的霉头。
因为四爷昨儿离开烟雨楼后,命人把年氏小厨房的奴才都抓了起来。
甭管掌勺的,管事的,还是洗碗,端盘子的。
通通年后杖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