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而严素看到张牧后背染血,抽出段水流便扑了上去,紧接着严永年之子严刚正好回来复命,也听到了动静不对,急忙招呼人便冲进了正堂内。
此刻正堂内,毛骧中了毒匕首,躺在地上不停抽搐,一个锦衣卫被击毙,只剩下了最后一个,众人上去一顿围攻,顿时将那个锦衣卫击毙。
朱元璋眼睁睁看着张牧为他挡了两刀,最后时刻,还不忘记让他赶紧走,坐在地上抱着鲜血染红衣襟的张牧,苍老的面颊上,怒火中烧,望着躺在地上毛骧,魏云等人,平日里嘴里忠心耿耿,竟然刺王杀架,张牧一个一个未弱冠少年,竟然拼了命的在保护他。
严刚急忙去探视倒在地上的严永年,好在年永年并无大碍,只是年老跌倒,喘不过气来,此刻坐起来喊道:“快去命人将府内二门角门都给关上。吩咐家人,严防死守,不准任何人在踏入内院一步。”
严刚急忙跑出去传令,严老太公被严厉搀扶起来,走到了朱元璋面前道:“陛下,让老夫看看这个孩子。”
朱元璋急忙抱起张牧,朝着正对门的长案走去,伸手将上面的摆设的古玩器皿划拉到了地上,将张牧轻轻的放了上去。
张牧看到朱元璋已经脱险,刚才由于紧张,感觉不到后背剧痛,此刻一放松下来,当下疼的张牧脸色苍白。
“快去打水来,把宅里的张教头喊来,他会治伤。快。”严永年当下喊道。
“陛下,李云昌已经在来的路上,卑职带了骑兵守在门外,请陛下放心。”张牧奄奄一息说道。
朱元璋看到这里,突然感觉胸口一堵,半生铁马金戈,南征北战,杀敌无数,心硬如铁,但是看着一个孩子拼了命的保护自己,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念及自己安危,他这一颗钢铁之心,都为止动情,深吸一口气控制着自己情绪,沉声说道:“牧之,安心治伤。朕勿用挂念。”
张牧一夜未眠,来回颠簸二百多里,经过一番激烈打斗又负伤在身,昏昏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严素急忙将张教头找来,张教头是个莽夫,不过跟着严家走南闯北,会治疗创伤,他看到张牧,急忙有佩刀割裂了张牧后背衣衫,用毛巾擦拭了上面的血迹,这才道:“这小子命大,两刀都避开了要害,虽伤了筋骨,并不大碍事。快去拿针线来,先给这小子把伤口缝上,只要伤口不化脓就没事。”
严厉急忙去找针线,严素看着张牧后背,两道伤口,都避开了脊柱,只是一道两指多长,一道有三四寸,皮肉外翻,触目惊心,不觉的眼圈一红。
张教头随后接过了针线,开始给张牧缝合创口,一阵下去,疼的张牧呲牙咧嘴,双手紧紧的抓着长案,愣是一声不吭,其实是没力气喊了。
朱元璋冷眼看着张牧在那里痛苦的挣扎,就好像有人在抽他的老脸一般,见的人太多,听的奉承话也太多了,但是这样忠心耿耿的人却不见了,此刻朱元璋心里暗道:“日后朕要让他活的翻云覆雨,不然便对不起这孩子一片赤胆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