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打仗之事,就装病告假不去上朝,这样的将军,西宁只怕是指望不上的……
半晌,溶桑桑开口道:“手书…我可以给你。不过你得记着,这不是为你、不是为隶王,也不是为社稷。
“如你所言,溶家已无人,我虽姓溶,却不过是个一个小女子而已。我不忠君、不守义。
“我之所以愿意,只是因为不想我父亲用自己性命保全下来的溶家军士无端送命,白白牺牲。”
昭月公主闻言,肃然朝溶桑桑作揖。
溶桑桑在这厅里奋笔疾书,片刻功夫,两页纸的手书已写好。
待墨迹干后,溶桑桑把信笺递给了昭月公主。
昭月公主打开一看,又有些愕然。溶桑桑写的是溶家军军纪。她看着溶桑桑,眼神有些复杂。
溶桑桑明白昭月公主心中所想,道:“我既答应,便不会敷衍你,就这军纪,其实都不用我来写,他们见了,自然会有自己的考量和决断。”
昭月公主还是将信将疑,溶桑桑则顺手取下自己头顶一根朴实无华的木簪,道:“若你不信,可以把这簪子带上。军中将士见了,自会明白。”
昭月公主接过簪子,这簪子是紫檀木所制,上面简简单单雕刻着一个虎头,一点不起眼。
昭月公主接过簪子,溶桑桑再不看她,对关老爷子躬身行礼道:“外祖父,我去找舅妈了。”
关老爷子点头,溶桑桑便出了门。
昭月公主还想说什么,却始终再未开口,只看着溶桑桑对她福了福身,出厅堂而去。
皇宫之中,华西宫内。关家请求退婚的折子此时递到了贺兰褀面前。
贺兰褀看罢折子,愤恨的将折子狠狠砸在地上。
一旁伺候的太监吓得瑟瑟发抖。
这新皇喜怒无常,出手残暴,前几日送来报陌山军情的太监被活生生打死在这华西宫中。
贺兰褀发了火,转瞬又开始忧虑起来。
关家描述关婷病的症状与田碧婕一模一样。这绝不是巧合,一定是关家人知道了田碧婕的死因。
只是右河与启临相隔万里,关家是如何得知这个秘密的?是关家在宫里安插了眼线,还是宫中有人在与关家偷偷联系?
贺兰褀猜不透,又愈发忧心忡忡。他不禁开始猜测田家是否则已知晓了田碧婕的死因,如若如此,田家也不可信了。
他虽已登基,可根基还不稳,此时若无田家顶力相助,只怕朝堂又会变个模样。
想着想着,贺兰褀想到了段家,段颉官居礼部尚书,也是朝廷栋梁。主要是他女儿段楚雅,那可是个有凤格之命的女人。
想着想着,贺兰褀嘴角挂起了残忍的微笑,他抬起御笔,开始若无其事的朱批御案上的奏折。
两日过后,贺兰褀在朝堂上说了关婷重病,关家请旨退婚一事。
他一脸惋惜,道:“朕还把这后位留着,欲给关小姐册封,如今不料关小姐病重。
“后宫诸事繁杂,母后年纪渐渐大了,不能操劳,后宫不能无人主事。
“这关家的折子,朕准了。另外,段大人家的千金端庄持重,孝顺贤惠,特聘为后,着礼部和钦天监着手准备大婚之礼。”
段颉愣在原地,朝中大臣皆是心内哗然。看向段颉的大臣。有人艳羡有人不屑。
贺兰褀看着众人反应,微微一笑,道:“关家小姐,真是可惜了……
“下旨,关小姐病愈,不管几年,都封为贤妃,朕真不忍心她如此没了。”
说着,贺兰褀不住摇头,十分惋惜的模样。田老大人看着,心中无奈又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