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侯突然尖声大笑,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是逍遥侯,也是江湖中的隐藏势力天宗之主,他都要忘了,多少年自己没被人这样威胁过了,因为他们都死了,逍遥侯脸色蓦地沉下来,“你能找到这间屋子,是有几分本事,可惜你太过自大,最终还是要死的。”
他笑声减缓,轻柔的说:“你既已知我的身份,那么恐怕不曾猜到你们连家的武功,我学过,也见过,你怎么能和我比较,不过——”这时他话音一转,目光已落到花天珠身上,他眼神十分放肆,让人瞧着非常难受,连少主将她挡在身后,逍遥侯又突然笑起来,“不错,我身边的美人多得很,却难有及的上你的。”
小姑娘已蹙起眉。
“我听说,你是他未婚妻子?这也好办,我一向知道许多年轻夫妇会将对方看得比自己性命更重要,所以在我这里,我也只要别人最珍视的东西:你若为他牺牲,我便将他放了,他若肯为你牺牲,你也能得自由。”逍遥侯不疾不徐的道,接着他讲了一个在同样的地点,发生的同样的故事,然后女人死了,男人得到自由。
“你是不是疯了?”花天珠心中好笑。
“你不愿为他放弃生命?”逍遥侯越发得意。
“我只是觉得,我们要离开,不必经过你同意。”小姑娘微笑说:“若你当真十分厉害,大不了我二人拼死一战,我心中也不会遗憾。”
“倒也不必拼死一战。”连少主缓缓说道,突然倾身而起,隔着半空对逍遥侯拍去一掌!如果换做一年前,他对上逍遥侯还无完全把握,毕竟他有未来的记忆,知道逍遥侯的武功路数,但逍遥侯同样有记忆。他多出的几年经历,并不能给他多少优势。
不过一年后的今天已有所不同,他新得了一门至阳至刚的掌法,正好克制逍遥侯阴邪的功夫。逍遥侯或许以为他身上没了剑便无法发挥实力,可事实并非如此。
逍遥侯也仿佛发现了这一点,惊急之下对上的一掌,掌心仿佛被沸水烫到了一般,让他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实力虽高,胆子却小的很,发现积分不脱后就要寻找逃跑路线,只是连少主的掌力十分密集,叫他抵挡的苦不堪言。他本不该如此不堪一击,或许他练习的阴邪功夫致使内力格外深厚,可对于这类阳刚的掌法,基本是能避则避,并不愿去正面对上。
就好比阴湿之地的爬虫,一见到阳光便开始惊慌,逍遥侯同样是这种心态,他见连|城璧的武功与所得情报中严重不符,心里就更乱了几分,转而朝着花天珠的方向拍出一道邪异的内力,打算从她这边突破。
只是他刚下决定出手,眼前便是一条丝质衣袖滑落,一抹绿光从其中闪现,好像连破空声都没能听到,胸口外已多了一截剑柄,而另外半截短剑插在心脏,泛着令人惊恐的凉意。逍遥侯还保持着震惊的表情,暗室的门外传来一点细微的脚步声,正有一少年举步而来。
“主人!”
花天珠看了看他,发现正是当时茶舍中的第三人,少年似乎才发现屋内的情况,悲痛欲绝的呼喊了句主人,脸色煞白起来,已握紧腰间瞬间出鞘的长剑,双目赤红的冲了过来。
“好徒儿……快将他……”逍遥侯眼中又迸发出一股希望,正竭力要说出将眼前这姓连的杀掉,谁知剧情急转而下!
转眼这希望就破灭了,因为少年的长剑不是向着连少主,而是抹在了他的脖颈上,从他喉骨处滑下了一道细痕,逍遥侯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死死地盯着少年,不甘心的就此没了呼吸。
“呼……”少年指尖颤抖着扔下长剑,身体慢慢滑落在地上,才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他大约也是吓得狠了,也太过激动,心脏一直跳个不停,过了好一阵才从地上爬起来。他却不敢离逍遥侯太近,那双不肯闭目的眼睛给他冲击太大,只神色复杂的向着连少主问:“他、他是死了么?”
连少主短剑已收回袖中,淡声道:“死了。”
“好得很,是我将他杀了?”少年揭了把鼻涕,又哭又笑,他眼里不停流着泪,旁人却看得出他有多开心,开心的仿佛要疯掉。
连少主以往从未见过他这样的表情,顿觉有趣,观摩片刻才含笑点头,“不错,你自由了。”
花天珠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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