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陪她到原先住的酒店,把退房后寄存的行李拉回他住的地方,然后再到二楼吃一顿晚餐加宵夜。回房后他赶紧找事让自己忙起来。她第一时间拿出衣服去洗澡,接着才换他洗。凡是一进女人刚洗过澡的浴室,里头必定充满各种香味。他洗得十分痛苦,引发他满脑子对故乡的思念。
为了今夜安全起见,他决定DIY一把!没想到是在这种环境下……叹!再叹!叹叹叹……呼!终于搞定,灵台一片空明。DIY结束后能怀着纯洁神圣感的人恐怕很少,他提前救赎了自己可能会犯下的罪恶。
头有点昏,脚步虚浮。他仍旧坚持到第一线上,往QQ三人群的群共享放了十几二十张极光照片,搞出一个他去北极只顾忙着拍照的假象。这些照片是从一位英国仁兄的专业数码相机通过互联网发到他手机里,然后又从手机发到自己信箱,再从信箱……总之用心良苦。
仅此还不够,要说白依然没和他同行这些照片就白发了,还可能被她们洞悉其奸。开始准备费大量的功夫——甚至通宵——来补足这两天的日记。来欧洲的前半段还有点出差的样子,天天开会见大神,虽然不很喜欢但也在努力融入那种氛围;自从白依然来了以后全部走调走味。他又想骂人,想想只有自己该骂,继续默不作声。
决定照实来写——中间有个关键事件是莫名其妙又无法描述的,所以这段自然就略过,不略过只能让白依然来补充,可能吗?所以从略。他敲打着键盘就像作者码字一样吭吭哧哧,完全没平时的行云流水,嘴里还咬根笔。终于把这篇由补丁拼凑起来的日记发了,接下来回复她们在群里的留言。
她们的留言通篇看下来都是在损自己,大部分都是林晨和小丫头两人的对话。
比如:
你猜大草包现在在干吗?
可能在天人交战当中……
谁会赢呢?
人定胜天?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某常务副市长被双规了,白依然也该回来,再留下去天要塌下来。
(林欢看到这大吃一惊,王小杰他老爸落马了?)
又比如这段:
大草包最近怎么音讯全无?
可能在忙吧。
与天斗?与人斗?其乐无穷?
应该都有,乐不思蜀……
家也不要了,不高兴!
唉,我也不高兴了……
其它类似的还有十几段,两天的时间她们上网聊了十几回,看那样子简直比自己还空闲。他复制了1998朵玫瑰过去(999朵玫瑰*2),然后下线闪人。白依然头上系个大毛巾在外厅看了会儿电视,觉得没什么可看的,站起身漫步朝房间而去,林欢连连喊停,“等等,请问一张床怎么睡?”
“我睡床,你睡哪都随你,包括一起睡床我也赞成。”
“那怎么行?”
“那我去睡睡袋好了。”她委屈地向后转,走向那堆行李拖出睡袋。
“好好!你睡床……”他拿出五瓶NE的保健品,倒了一大杯水,吞了20几粒黄黄绿绿的胶囊,“你必须告诉我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
“就照你说的好了,什么事都没发生。”她铁了心不说,不说他就不知道怎么应付。
“不可能!早上那个样子绝对不像没事发生!”
“什么样子?”
他大口喘气,“从没发现你居然这么伶牙俐齿!”
她又恢复笑眯眯的,“我也从没发现你是个伪君子。”他闷不吭声,似乎真的有点不高兴,于是她道:“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告诉你。”
她穿着睡衣用毛巾擦着头发和小丫头有七分神似,看得不由得心中一荡,脱口而出,“我答应。”
“好,那你听清楚了,这个条件就是——你得答应我三个条件。”
他趴在桌上没力气说话了,她接着道:“这三个条件中任一个绝对不会再让你答应超过一个以上的条件。”
他撑起身体揉揉眼睛,“你说第一个吧。”
“第一个条件就是,除非我想说,否则你不能再追问这个问题。”
他气得哇哇大叫,“那等于凭白无故答应你两个条件,什么道理!”
“你整晚凶巴巴到底为什么?你说到底谁该生气,怎么变成你很委屈的样子?”她才是白白被占个大便宜的罹难者,真搞不懂他干吗对自己充满抵触情绪。
“唉!我已经给你绕晕了,你说怎样就怎样吧。”他继续趴回桌上,发出沉闷的声音,“我就这样睡,你今天别理我,想到其它条件一切也等明天再说。”
她得意地笑,小摇小摆地回了房间上床,从她的角度能监视他趴在书桌的一切情况。她还是很有气质的,性格原非这么刁蛮,只不过压抑这么长时间落得郁郁寡欢。自她来到欧洲和林欢拼团成功,长时间以来心中的阴霾就像忽然开启了一道天窗,阳光直射而下,下头的鲜花疯狂乱长。再平衡几天应该就能回复本色。
经过几天下来相处,她洞察出他的成熟世故只是他的伪装,和他越熟悉就越发现他的本质就是个孩子。用世故淡然伪装起来的谦谦君子,叫他伪君子事实上是在夸他。昨晚的事情她是羞于启齿,否则她也不这么扭捏作态。
昨晚睡到一半他开始对她毛手毛脚,原先也不在意,接下来却越来越过份。她面对面看着他研究半天,判断他的反常举动属于日常习性导致的梦游,就随他了。到后来他开始进攻下三路时她直想喊停,但根据古老的传说,把梦游的人叫醒会导致对方精神失常。况且,她闹腾了一晚就是想这样……
她背向他,让他方便行事,也避免他万一忽然醒来两人对视的难堪。他双手就像涂满了上次那种无耻之极的香水,深入灵魂深处的熟悉感觉开始重演,一浪接着一浪扑向她这块干旱的大地。奇怪的是她并不反感这种反应,相反的还十分动情……在一波波舒适惬意的轻抚下,她逐渐有了困意。在睡梦中忽然几个浪头卷起数百丈高的水龙卷直穿云霄,然后越过了海岸线直抵内陆中心倒卷直冲而下。大面积龟裂的土地一下子变成了万顷优质水田。
这就是事情发生的始末经过,她根本无法启齿去讲这些。最直白的说法就是——睡梦中的你仅仅用双手就带给睡梦中的我难以言喻的巨大高潮,而且还不止一次。她失神地回忆着,两天没好好睡觉她也困了,但比她更困的人即使趴在桌上也能呼呼大睡。
她轻手轻脚走到他身后,他真的睡着了。林欢被她摇醒,迷迷糊糊听她让自己上床去睡,于是稀里糊涂跟她上床。这晚没再发生洪水淹没良田事件。次日他睡醒还没睁开眼睛就知道又坏事了。轻轻把搭在她睡衣下背部和腿侧的手和脚移开,她翻个身睁微眯着眼睛,绽露个晨光般的笑容,说声早。
他翻身转体一周半下床也说声早。俗话说:每个人都是环境的产物;失乐园的作者也说过:心智位于其所,它本身便能化天堂为地狱,化地狱为天堂。今天作为与过去未来割裂的单独一天,其它都暂时抛到一边。这是他和她之间的时空战场,他要硬抗到底!
叶知秋临走时又交代人把房间角落放满了原材料。一回比一回多,老狐狸可能也发觉现在的生产力与以往相比有长足进步,他想榨干自己的产能。工作真的不能太努力。到底欠叶知秋多少吨的货已经变成一笔糊涂帐,让他去算吧。与白依然共处一室不方便大展手脚,又给他找到一个偷懒一天的理由。
这顿饭是早饭中饭合并,林欢问她道:“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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