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赶回后院,取出纸笔来将自家表兄自被提拔为长吏后所做的大小之事列了出来,小到那次帮林家三公子撑腰,打了客栈老板一个耳光,大到去年将陌上府一年的税银吞没四分之一,其中没有一件漏掉。
徐有才抹去头上的冷汗,看着宣纸上列出的十余条罪状,心中恼怒起来,心想我之前怎么没发现?
这十余条罪状每条都足以摘去他那位表兄的官帽,甚至连带着他也可能被一同削去籍贯,发配西方魔族之地了。
颤抖着手将罪状打折理了起来,徐有才招来管家,小声吩咐几句后,全身一软,如一滩烂泥般瘫在了椅子上。
徐有钱坐在红木椅子上,将手搭在旁边的桌角边缘,桌上茶杯里的茶水上下晃动着,因为前一刻桌子震颤过,因为徐有钱此刻很愤怒。
让他愤怒的,是静静躺在桌子上的一封信,还有刚才那件令人恼火的事。
那封信是名少年让下人带进来的,一般说来,这信里面会装上些黄白之物兑成的票子----这是他最乐意看到的,也是他为官最大的乐趣之一。
可是,眼前的这封信里却只有普普通通的一张纸,纸上没有字。自然更没有票子。
“这是什么意思?”徐有钱抖抖那封信,盯着一旁颤颤巍巍的衙吏问道,“他以为自己是渔樵公子?敢这般戏弄于我!”
衙吏连忙弯腰陪笑道:“大人,我这就去将他撵走,您消消气儿。”
徐有钱冷哼一声,叫道:“回来!把这个带走!”说着手一扫,桌上的信飘落在地上。
…………
背着小雅走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脚已经开始发酸时,终于看到了陌上府府衙的大门。
只是下一刻秋不弃便皱起了眉头。
陌上府府衙大门两旁立着俩张牙舞爪的石狮子,此刻正迎着朝阳喷吐瑞气,那投在地面的影子就像西方魔族特有的异兽,显得颇为怪异。
石狮子旁有两列士兵持长枪杵地而立,身上的铁衣散发着冷气,如同府衙后院里直上云霄的树,又像整齐陈列、散发着寒光的兵器,令人望而生畏。
一些前来报名的胆小的学员,已经下意识的远离几步,脱开了排得笔直的队伍。
秋不弃倒是没什么感觉,他可不认为这点气势会比崖底下那些东西所散发出来的强。
唯一让他皱眉的是……这队排得太长了些。
按时间来算,小雅的眼疾会在今日午间发作,他必须赶时间先把这一切都处理好,才能腾出手来帮小雅减轻些痛苦。
但还好,师傅总能想到许多。
摸摸怀中的那封信,将小雅放了下来,微微一笑,道:“小雅,跟哥哥走。”
小雅乖巧的点点头。
秋不弃牵着小雅的手,就这样从众人之间穿过,直直的往府衙大门而去。
府衙门前静了下来。
所有目光无一例外都集中到了秋不弃身上。
有春风拂过,随后,一颗石子落入平湖。
“这人是谁?有人知道吗?”
“反正不是渔樵公子。”
“那他这是做什么?公然行贿?这可是秋家和林家都不敢做的事。”
“或许是不懂礼节吧!一看便知道是从山野之间来的。”
“排队这等最为简单的礼节都不懂,真是蛮夷之族都不如。”
在一片谩骂、讥讽、嘲笑、哀叹声中走过,秋不弃却依然面带笑容,还时不时的朝一旁不认识的人打打招呼,引得那些人咬牙切齿。
秋不弃始终微笑,倒不是他脸皮太厚,只是在这一方面,他心境很好,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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