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更有着自己的原则。因为他做错了事----插队。
如同师傅所说的一样,不得已做了些有损于他人利益的事的时候,就要做出些赔偿。
秋不弃未曾排队,所以打算以微笑面对排队之人的各种态度。
微笑通常是化解矛盾和打开心结最有效的东西,这是一个秉承师傅教诲的少年人最真实的想法。
倘若不是如此,那方才在客栈里被老板赶走时,他便不会以微笑而对。
然而,微笑待的是被自己损了利益的人,如果有人做了某些难以入眼的事,秋不弃还是会露出他被磨平性子前的一些热血态度----比如扇林公子的那个耳光。
又比如……现在被扔在地上的这封信。
走过了激愤的人群,一路来到衙门前,将手中之信递给守在门前的侍卫后,秋不弃便在管事的引领下来到厅中。
可等了多时后,却是等到管事将自己的信扔在了地上。
秋不弃从未看过信上写了什么,但这是师傅留下的信。
对信的不尊重,自然是对师傅的不尊重。
对师傅不尊重,任何人……都不可以。
信依旧放在地上,堂外有风来,将信吹起了一角。
秋不弃将明显也有些生气的小雅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弯腰将信捡了起来,放到嘴边吹去沾染在上面的一些灰尘,问道:“为什么?很好玩吗?”
管事翘起一边嘴角,傲慢甚至鄙夷的斜眼看向秋不弃,说道:“用一张白纸来糊弄徐长吏,这才是不好玩儿。”
秋不弃看到他的态度,不知为何忽然很恼怒,可随即又想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不由微吸口气,将信封凑到管事面前,道:“还请呈递给府衙大人,师傅说过,府衙大人看得懂。”
或许是秋不弃后退这一步让出的范围太宽阔,又或许是这管事平日里被压榨的太多,欲寻此机会发泄一番,以致于他想要往前踏出一步,一把抢过那封信,然后将其撕掉,再狠狠的砸向少年的面门。
只是,当他的手指触及到信封边缘时,却只来得及感受到信封边角微硬的质地,还未来得及有进一步的动作,手腕处便传来一股难言的疼痛感。
秋不弃两指扣住管事的手,将信抽回,笑道:“你的手有些脏,摸不得它。”
管事想要将手从秋不弃两指下抽回,却发现如何使力都无济于事,尤其是在看到这可恶的少年依然挂着微笑的脸颊时,心底忽然生出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念头----修士?
不,不可能!
这点年纪怎么可能?他又不是渔樵公子!
而且他说了什么?说我的手脏?
管事越想越是羞恼,将左手握住腰间的剑柄,就要拔出刺向秋不弃。
“哥哥小心!”小雅明亮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奇异的光辉,只是依旧不显生动活泼。
便在这时,穿堂前忽然有人笑起来,这笑声意味颇为明显,是嘲笑和冷笑。
秋不弃没有理会这笑声,因为这时,管事的剑已经刺向了他。
还好,这管事明显是不修武道的,当他握住剑时,虽然脸上狠辣,但持剑的手却是颤抖的。
很轻松的,在剑带起一股微风时,秋不弃避开剑芒,用两根手指轻轻一点管事的手腕,剑随之掉落。
管事捂着手腕跳起来,秋不弃两指的力度拿捏的恰到好处,食指点在他静脉处时,既不会让他疼的昏过去,当然也不会让他多好受。
做完这些,秋不弃将信封装进怀里,背起小雅加快脚步走了出去。
脚步刚上台阶,却有一道身影挡在了前面,居高临下的说道:“客栈小二哥?我好像忘了告诉你,这陌上府……是我秋家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