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吕布听闻先是一怔,然转念间大笑不止道:“当真?当真五十人齐上?”
“如何?吕司马可是怯了?”水贼头目心头一沉,继而又道:“若是五十人齐上,司马不敢为战,那便少去半数,三十人齐上,可否?”
吕布连连挥手,直至笑的一口气没了气息,这才出声言道:“不必,不必,大可不必。”复又朝着一众水贼张望了一番,笑道:“莫要三十人,五十人的了,眼下尔等有几人,便上几人,如何?”
水贼头目本还担心人数太少,胜算不大,既是听得吕布这般建议,哪里还有半分不愿,当即朝着身后水贼振臂呼道:“众弟兄,亮兵器!”
一众水贼赶忙纷纷取了兵器,自想着己方人数便是不足八十,亦有七十大几,以七十敌一,任由其人三头六臂,又能如何抵挡?不一会儿便将吕布团团围在了中央。
众人正要厮杀,却听一声暴喝忽至。
“且慢!”
只见王老七突然上前数步,出声言道:“我虽力弱,愿助吕司马一臂之力,尔等以众敌我二人,亦非不公。”
水贼头目捻须深思片刻,想自个儿七十余人与吕布一人为战,觉无战败可能,眼下虽又多了一个王老七,却也无甚差别,故而不耐烦道:“你个王老七要来送死,我还不能成全你了?过来便是,过来便是。”
谁知吕布却与王老七这般义气所为竟是不闻,反而轻笑一声,言道:“布何须他人相助,且于一旁观之便是。”
王老七脸色通红,只觉得自己一番好意反倒徒惹吕布轻视,心中颇有怒意,然其人本就是个识大局的人,是故亦从吕布所言,退至一旁,随即吩咐一众王氏弟兄拾了兵刃,只等吕布稍有不敌,便要上前相助。
刘辩于这一番状况尽数看在眼中,见王老七心有不忿,不由行至其人身侧,轻声笑道:“老七兄长可是气那吕布轻视于你?”
王老七闻言一愣,继而低头瞧了瞧刘辩,连连摇头道:“是我心胸狭隘,吕司马仗义相救我王氏,便是其人万般轻视于我,我亦不该有所愠怒。”
“这是自然。”刘辩不由笑道:“吕司马可是我大汉骁将,不知老七兄长可识得皇甫义真、朱公伟之流?”
“二位中郎,正于我颍川平定黄巾贼,如何不识?”
刘辩微微颔首,依旧笑言道:“我说此二人若论武艺,便是加在一起却也不敌吕司马十一,兄长又可信否?”
王老七嘴巴微张,竟是满脸惊讶,这皇甫嵩、朱儁是何许人也?至少在这个时间节点上,那可是大汉朝廷里的顶级名将,而名将最基本的素养除了要熟知兵法、擅长统兵之外,一身好武艺亦是不可或缺的必要条件,然如刘辩所言,如今这当世的两位顶级名将加在一起尚不及这名不见经传的吕布的十分之一,这叫王老七如何信得?
正自诧异惊疑间,忽闻身侧王氏弟兄喝彩连连,王老七定睛敲去,只见水贼当中宛如跳脱出一束赤红色的火焰,刀光闪耀,身侧二尺之内,竟是无人可以近身,不仅如此,凡为其刀光掠过之处,非是血溅五步,便是惨叫连连,莫要说是这区区七十余水贼,便是再来五百水贼,又如何是其敌手?
如此战得良久,跟前水贼尽皆负伤,吕布一边砍杀,一边夺刀,竟是连环首刀亦卷刃七柄,待得一粗壮水贼连头带肩为其一刀削下,终是再无一人胆敢上前半步,水贼头目虽与吕布交锋甚少,却也亦为其削去了半个耳朵,此番血染满面,简直狼狈至极,吕布越战越勇,一袭玄甲已染成了暗红颜色,面目通红,亦不知是气血上涌还是沾满了水贼鲜血,只听其人纵声喝道:“可还有人敢上前决死?”
活着尚可行动的水贼此时已不及半数,既闻吕布一声暴喝,却是再也不管头领号令,竟然四散奔走逃命,水贼头目见弟兄散尽,亦是肝胆巨丧,心如死灰,一声哀嚎,亦往无人处奔逃而去。
吕布见状大笑三声,喝道:“取我弓来!”
身后九尺军士闻言,纵身飞奔而至,吕布接过弓箭,张弓搭箭一连射出二十七支,竟是支支中的!
恍惚间,小寨跟前宛如人间炼狱,七十余水贼死的是干干净净。
一众王氏弟兄于这般惨状当真是见所未见,尽数呆在原地,亦不知眼神当中却是惊讶还是恐惧,吕布朝着众人扫视一眼,又是大笑数声,喝道:“痛快!”旋即将手中长弓掷回给那九尺军士,继而阔步而行,径自往王氏众人这边走来。
一众王氏弟兄不明所以,竟不敢动,只见吕布行至刘辩身前,当即跪地大拜言道:“司马吕布,拜见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