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自吕布处得知,此刻骑都尉曹操正屯兵虎牢关。
原来曹操自受了大将军窦武、太傅陈蕃之事牵连后,便上书自去了议郎一职,回得沛国老家闲居,又四年后,得到朝廷为平太平道之乱,解禁党锢的消息之后,曹操便即离开了老家沛国,同吕布一般领了一众族中弟兄,自往洛阳去了。
而其人与吕布不一样之处,却是因为曹操家境豪富,除了一众族中弟兄以外,更是精挑细选了一千个身手矫健的家仆,更有金银财物数车,良马百余匹作为此次“创业”的启动资金,这般的家底自非吕布这个小豪强可以比的了的。
时运济时,自是天遂人愿,曹操这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从沛国出发,一路西行,未想到不及半程,便即收到了自洛阳而来的征辟文书,乃是拜沛国曹操为骑都尉,与颍川淳于琼分领羽林骑,同属左中郎将皇甫嵩统领,共往颍川平叛。
如此,曹操这一行人非但快速获得了起兵做战的合法权力,更是以比二千石,骑都尉的身份公车入洛,亦算是扬眉吐气,风风光光了一回。
只可惜太平道之事席卷全国之速度实在太快,皇甫嵩未及等到曹操到得洛阳,便就率军士三部前后出轩辕关,开拔颍川去了。
后曹操得皇甫嵩书信,知朱懏先锋部队以及偷袭颍川城的皇甫嵩前部皆为波才大败,蛾贼气焰极盛,只得暂缓攻势,往虎牢关处屯驻,再至后来,便是眼下吕布所言,皇甫嵩处有书信通传,命曹操出虎牢关,于颍川城北五十里择地结营,与朱懏、皇甫嵩部一同对颍川城波才部做合围打算。
刘辩自从知道了曹孟德便在虎牢关,可谓是兴奋无比,他在后世,于三国雄主之喜爱,曹孟德独占头筹,然这一世重生十余年,曹孟德之名倒是听过了许多次,然却因为各种机缘巧合,于其真人并未见过,如今既是有这个机会,刘辩哪里肯错过,以至于第二日一早,其人便催促着吕布与众人到得水贼大寨,后又各自收拾了粮食物资,一切整备停当之后,于第三日午间,相互分别,刘辩自然是与吕布以及众五原游侠同往虎牢关寻曹孟德去了。
……
自水贼大寨前往虎牢关,共有一百七十余里路途,其中需经长社、中牟、荥阳三座城池方可到达,时太平道反,途中亭舍官吏非是弃官从贼,便是四散不知去向,然亦亏得这三座城池距离实在接近,又都联系紧密,终使刘辩这一行人一路行来再不至于碰着什么水贼山匪。
未出三日,众人便已到得长社西北郊二十里处,亦正于此地相逢曹操哨骑,刘辩自承身份,待那哨骑验明了刘辩印绶,自是将其众迎回寨中,自无他话。
时曹操正与麾下将官商讨攻城计策,听得令官通报嫡皇子、别部司马刘辩突然到来,自然是大吃一惊。
“当真便是那个少年殿下?”问话之人长面廓肩,二五身材,然一双鹰目炯炯,颇现凶态,正是曹操的族弟夏侯惇。
“我亦不曾见过。”帐中一短小黑汉背着双手来回踱步,细看其容貌,竟是圆脸鼠目,细髯微卷,颇有些外族长相,自便是骑都尉曹操了:“陛下便只两个皇子,总不至于是那幼(和谐)童殿下吧。”
夏侯惇长吁一声,道:“莫不是皇甫中郎终日伺候其人不耐烦了,索性将这殿下丢到咱们这儿来的吧?”
“荒唐!”曹操轻斥言道:“皇甫义真,乃当世名将,为人慷慨忠义,莫要胡说。”
“那兄长顾忌个什么嘛?我等这就去将其迎来便是,这般晾着人家,他日若得其人怪责,可不冤枉。”
曹操斜睨了夏侯惇一眼,忽地点了点头,笑道:“元让说的是,我曹孟德尚不惧洛中那些个阉人,如何还顾忌起一少年小儿起来了?”
话音刚落,忽闻帐外一清脆笑声既至,众人齐齐撇过头去,但见一幼稚小儿与一九尺有余的威猛大汉已然立于帐前:“曹都尉自无需怕我,倒是我那同胞弟弟,似是怕你的紧呢。”
帐中众人见状,皆是一愣,旋即齐齐跪下,口呼“殿下”,曹操听得奇怪,继而抬头问道:“殿下说得什么稀奇趣事,我与小殿下素未谋面,如何能叫其人惧我,殿下莫不是寻我曹操开心来的。”
刘辩见得这般光景,终是忍耐不住,“噗嗤”一笑,旋即急忙上前,搀起曹操,道:“正是与曹都尉说笑呢。”
复又叹息了一声,正色说道:“我于宫中常闻曹都尉之故事,可惜这些年来,终是不得相见,当真苦死我也?”
曹操闻言,竟是有些感动,亦是正色道:“曹操何德何能,竟是叫殿下这般看重?”
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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