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离毫无畏惧之意,以同样的目光回敬萧清婉。
她冷哼两声,心中暗道,“这么多年了,还是一样的把戏。是你自己送上门来,就不要怪我。”
见念离不答话,萧清婉侧头瞧了眼慕容枫,“枫,这念离姑娘虽然是谷主的爱徒,但到底年龄还小,是不是换一个大夫来给臣妾瞧瞧。”
不等慕容枫回话,却见念离已经收好脉诊,站起身,“皇后娘娘胎气的确不稳。不过,不是因为胎像本身,而是因为用药有误。”
闻言,萧清婉和徐太医皆是面色一变。
“徐太医,”慕容枫别过头,冷眼瞧着徐太医,一言不发,可眼中却漫起怀疑之色。
徐太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搭在膝上,低着头,“回禀陛下,老臣一直用些温补之药护着娘娘的胎像。这药物之上,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萧清婉也握住慕容枫的手,坐直身子,“是啊,陛下。太医们一直尽心照顾,臣妾的安胎药,一直是徐太医亲自抓来,又亲自熬煮,怎么会有问题呢?想必,是念离姑娘诊断的问题吧。”
念离耷拉着脑袋,唇角勾动,露出冷漠的笑容。
她感受到慕容枫对自己投来疑问的目光,这才抬起头,瞧了一眼萧清婉的侧脸。
念离转过身,盯着跪在地上的徐太医,沉声道,“徐太医可是一直用白术为娘娘养胎?”
徐太医看也不看念离。
方才他还觉得念离说话十分中听,可不想她上来便说药物出了问题,这不是明摆着质疑他的医术吗?
此刻,徐太医更是没有什么好脸色,“是。”
“那敢问徐太医,这白术每日可是三两?”念离仰着头,薄纱之下的面颊多出了一份冷峻之色。
慕容枫瞧着她的侧脸,越发觉得她周身上下散发的气质不像是一个医者,更像是常年征战沙场之人。
“是。”徐太医才说出这是字,便通体发凉,意识到了什么。
“回禀陛下,”念离转过身,对慕容枫行了礼,“那便对了。皇后娘娘脾虚肾旺,胎像入主母体,更是大量吸走了娘娘体内的营养。这白术的确是温补之药,可若是超量服用,便是慢性毒药。尤其对于正在吸收母体营养的胎儿而言,无异于一副致命之药。再这样下去,娘娘这一胎不到六个月,便会自行滑胎。即便是有幸熬过了六个月,这胎儿营养过剩,待到出生之时,也会引起娘娘生产不便。到时候,要了母子二人性命,也未尝不可。”
听闻此话,慕容枫的眉角挑动,别过身,冷眼盯着跪在地上的徐太医,“徐太医,念离姑娘此话可真?”
徐太医跪在地上,只用眼斜瞄了念离两眼,“这……老臣……”
萧清婉心下紧张。
若是徐太医被赶出宫中,自己便少了一个得力的干将。
她立即坐直身子,握住慕容枫的手腕,“陛下,徐太医在臣妾身边伺候多年,行事稳妥,臣妾不信他会如此做。”
“陛下若是不信,可以查验药渣,一验便知。”
念离此话才落,慕容枫便对陈岷使了眼色。
不一会,陈岷便拿着药壶,快步走进殿中,对慕容枫道,“陛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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