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您别为了我得罪人。她们说她们的,我看我的,不耽误。”
陈景年给刘广耕拉开椅子,拿过缸子倒了杯热水。
“总比你往自己身上抹黑强。”
刘广耕捂着缸子,脸色放晴,接着说道:“你那个法子不好,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真要是传扬起来,你以后怎么找对象。”
“师傅,您还担心我找不到对象啊!”
陈景年心里感动,人又备懒起来。
刘广耕闻言撇了撇嘴,没好气地说道:“也是,你小子别因为这个犯错误就好。”
“啊?”
陈景年没想到师傅会这么说,愣了一下,笑着说道:“师傅,您可盼我点好吧!哈哈哈。”
“摸着鸡窝了啊,笑成那个傻样。”
李满仓从外面走进来,指着陈景年说着。。
“六叔,您从哪回来的啊!”
陈景年往下看去,见李满仓换了一双布鞋,疑惑地问道。
“二里庄派出所。”
李满仓回了陈景年一句,转头对着刘广耕说道:“刘师傅,这徒弟还行吧。”
“不错!”
刘广耕笑着点了点头,他在外人面前的言语不多,能主动对李满仓笑笑,已经是看在陈景年的面子上了。
陈景年为了不冷场,挑起话题:“六叔,听说昨儿晚咱们厂进贼了?”
“嗯,是那伙子上了当的蠢货。”
李满仓摸着络腮胡子,笑着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原来李满仓早就发现一伙人在打那些废料的主意,他不动声色地摸清了情况,并向厂里的一把厂长作了报告。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又向区局提交了一份请示,区局很快就做出了批示,让二里庄派出所配合轧钢厂保卫处,实施这个案子的撒网和抓捕工作。
随后,鬼精、鬼精的李满仓故意放出风去,说是为了生产需要,厂子要把在每个月初才运走那些废料提前发出去。
不出所料,就在昨天半夜。一伙人赶着大车顺着护城河,偷偷地摸进了轧钢厂放置废料的那个院子。
结果可想而知,当这伙人搬废料累得半死的时候,李满仓带着保卫处的人和派出所的公安出现了,除了个别的漏网之鱼,这伙人被一网打尽。
李满仓和二里庄派出所的公安一鼓作气,连夜抓捕了组织盗窃的流氓、准备销赃的两家废品回收站和四个负责赶车运货的农民,大大小小共计二十几号人。
“老李,你坐着啊,我去解个手。”
刘广耕听完整个经过,精神松懈下来,就坐不住了。
“您忙,哈哈,这我可拦不住。”
李满仓笑着打了个哈哈。
等刘广耕出去后又说起了审讯时,让几个嘴硬的小偷蹲在翻过来的板凳的凳腿上的事。
“六叔,昨儿半夜我看见我们院的刘光天从外面翻墙进来,是不是和这事有点关系啊。”
陈景年见屋里没人,直接就和李满仓说了昨晚的情况。
这种让人蹲板凳腿的整人的手段对于陈景年来说就是小儿科。
他敢打赌,李满仓肯定不知道什么叫活刺猬,什么叫赛车,什么叫天气预报。
“嗯,昨天的确跑了几个,都是些溜儿边、把风的,等派出所那边提审完,我去看看笔录,没有家贼引不来外鬼,左右是不能让这些吃里扒外的逃了。”
李满仓弹动着手指,像神棍一样掐指算着什么。
“还真有内鬼?”
“哼,没有内鬼哪来的外贼啊!”
李满仓翻愣着眼珠子,闷哼了一声。
他虽然早就知道内鬼的存在,但是当事情真的发生了,心里还是有些腻歪的。
甚至直接影响了他的好心情,毕竟抓捕的是自己的同志,看着家属跟在后面哭嚎、咒骂,心里别提多不舒服了。
“六叔,按您老说的,您升无可升的,现在又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官衔上赏无可赏,岂不亏了啊。”
陈景年见李满仓有点扫兴,说完又接着问道,“能变成物质奖励不!”
“小兔崽子,狗肚子里装不下二两香油,眼睛里就那点玩意儿啊。”
李满仓扫了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升是升不上去了,但是咱可以把功劳让人啊,你邢叔在二里庄指导员的位置上干多少年了,我在报告里给他好好表表功,这次怎么也得往上拔一拔。
这是啥,人情啊!小子!这不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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