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常,就是为了那些工友,我们才不能让咱们的厂的这块灌注了工友们无数汗水、心血的招牌有污点啊!”
李怀德挺着锃亮的大脑门子走过来,语气深沉地说道。
“老常啊,你说得对!我们一定要严惩肇事者。”
杨厂长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这样吧,把孙永亮下派到一分厂。”
“这!”
李怀德瞪了刚要张口的孙蛮子一眼,马上笑着说道:“就按您说的办,让这愣头青的小子也好好反省反省。”
“满仓啊,你看这样的处理,满意不。”
“谢谢各位领导,我替我侄子谢谢您几位为他们家主持公道。”
李满仓朝杨厂长点了点头,又拉下陈景年。
陈景年托着胳膊站起来,低头说了声谢谢。
“不用谢,小陈同志,你是不知道啊!刚才你六叔可是冲我们发了好大的火啊。对于孙永亮他们家给你的补偿和厂子给你的照顾,厂子和你六叔、孙永亮的父亲都谈好了,我们就按谈好的办。”
杨厂长说话很稳,给人一种事情就在他的掌握中的感觉。
他和陈景年说完,又转过头对李怀德说道:“李厂长,你必须让孙永亮写一份深刻的检讨,再给他们双方做个见证,我和老王还有个会,先走一步!”
“厂长,您放心,事情交给我了,您慢走!”
“厂长慢走!”
常书记等几个人接着李怀德的尾音,送走了杨厂长和王厂长。
常书记和李满仓交换了一下眼神,也下了楼。
李怀德走到门外,喊了一声:“小孟!”
一阵高低脚的足音响起,一个中等身材、圆脸的女生跑上楼,敲门后问道:“李厂长,您找我?”
“你去把孙永亮叫上来,老孙啊,你带小孙到旁边的屋子里等着。”
孙蛮子应了声,推门走了出去。
李怀德扬了下头,笑着说道:“老李、小陈你们坐吧!都坐!”
李怀德一副长者风范,语重心长地说道:“小陈,你和小孙都还年轻,这次事之后,一定要总结教训,不能像炮仗似的沾火就响,做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你看看现在弄得,多不好!两败俱伤,对谁都没好处。”
“我知道了,李厂长。”
陈景年见李满仓又要说话,抢在他前面应道。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我去和他们交代一下,你们先坐会儿。”
李怀德说完走出厂部,还随手带上了门。
“六叔,犯不上和他争,他爱说什么就让他说,我们要的是证据。”
陈景年按了按李满仓的手,小声说道。
“这事要是换了狗子,我都不吱声。但是你就不是惹事的孩子,他还说什么炮仗沾火就响,什么两败俱伤,这话不就是在说你也有错吗!合着咱们挨着打,还挨出错了呗,难道把脸伸过去让人打吗?”
“六叔,我和您说实话,我看着您跟着操心、受累、得罪人,家里也闹得不得安宁,觉得有些不值当,我这几天给您添了这么多的麻烦,唉。”
陈景年低着头,沉声说道:“钱到手,我给他下个套,我先带着钱晃两天,如果他没动,我就买点东西显摆显摆,试试他的反应。”
“矫情!有什么麻烦和不值当的。斧子,客气话你就不用和六叔说了。”
李满仓靠近陈景年,压低声音说道:“你考虑的对,孙永亮就是个混不吝,你知道他为什么从外勤转到了内勤了吗?这小子出一回外勤和人干一次架。上班没两年,伤在他手上的都十多个了。
这次是在蒙内把人的下巴给打折了,那人以后都得嘬着吃饭。所以,他既然说出口了,你还真得小心点。
我想让老邢去找你们那片儿的张所长,给你挂个联络员的名,负责你们那条胡同和派出所的一些联系工作,这样你就有个身份在挡在前面,做事也方便些。”
作为从穿越者,陈景年做事的确有些顾忌,他觉得李满仓说的这个办法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生长在法制健全的年代,从事司法工作这么多年,看着监狱里那些活生生的例子。
陈景年已经被动地养成了一种谨慎、小心的职业习惯。毕竟一旦触碰到法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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