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那这几天我带囡囡在这住吧,正好你姐夫这周是夜班。”
陈慧玲在知道家里没出事,恢复了往日的那种平静如水的状态,没等陈景年说完,心里已经做好了安排。
“姐,我听干爸干妈说了,您在学校光吃窝头了,这怎么行,债是得还,但是不能为了还债把身体熬坏了,咱妈之前身体多好,您可不能不引以为鉴啊!+”
陈景年看着清减如故的姐姐,就忍不住想多说两句。
“知道了,我没事,你姐夫没事就给我买点好吃的,爸和妈更是时不时地送东西过来,之前还给我准备些鸡蛋,说是你送到他们那的。”
陈慧玲让陈景年坐到凳子上,给他也倒了杯水。
“姐,这是几张烧饼,一会儿您也尝尝,厂子还给我发的奖励。”
陈景年边说边往外掏东西,随手拿出了一叠钱,见到钱,陈慧玲的眼睛就凝住了。
“您要是这样,就不是我姐了,干爸干妈里里外外地帮了咱们家多少,我现在有钱也没用啊,我给干妈,干妈肯定不能要,您就说在学校帮别人写材料挣的,这样干爸干妈这边也能接受。”
陈景年浑若未觉,自顾自地把话说完。
“姐,你就拿着吧!”
囡囡终于喝完了半杯水,也听见了后面的话,于是忍不住说道。
“斧子,你也大了,还要成家的啊!”
陈慧玲眼睛一红,眼泪就流了下来。
“哎呀,钱不就是花的吗!您看看您,多大点事啊,您要是养好了身体,以后成就一番事业,我可就指着您给我零花钱了!”
陈景年把钱塞进姐姐的手里,意识集中,思想发散,这眼圈也红了。
即便知道弟弟是装的,但是陈慧玲还是慌了,想要给陈景年擦擦眼睛,又因为右手里拿着钱不方便,慌乱间左手一带把杯子碰倒了。
“啊,我去拿抹布。”
陈慧玲叫了一声,连忙从灶台上取过抹布,挡住了往下流的水。
“姐,我走了啊。”
陈景年起身就出去了,等陈慧玲拿钱追出来的时候,他已经骑着车子拐出胡同了。
陈慧玲回来把桌子擦干净,把手里的钱攥了又攥。
“姐,我哥给我出的那些题,我们老师都不会,三大爷现在看见我就跑。”
囡囡啃着糖耳朵,丝毫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姐给你冲点糖水,你再吃点糖耳朵啊。”
陈慧玲把钱捋平,叠好,放进了兜里。
“姐,这糖耳朵可好吃了,你帮我吃点呗!”
“那给你留着明天吃。”
“姐,晚上我睡外面。”
“啊,行!”
陈慧玲关好门,从柜橱里拿出红糖罐子,往水杯里少放了一点糖,冲了一杯略带甜味的水。
陈景年在路上买了四张油饼,回到四合院的时候,院子里人来人往的,都是往后院去的,或是从后院出来的。
陈景年放好车子,把仓房锁上,回屋洗了手,换了旧衣服,还揣了一副手套,锁好厢房的门后来到了正房。
“五叔,咱爷俩对付一口啊。”
陈景年把油饼放到桌子上,倒了两杯热水。
“囡囡没事吧?”
李宪文依着炕桌,接过一杯水和一张油饼。
“没事,一个糖耳朵就什么都忘了。我从我干妈那出来的时候,人家还闷头吃呢!我姐正好在那边,这几天她们就在那边住了!”
陈景年喝了一口热水,咬了一口油饼。
“那就好,玲玲的胆子也小!”
把囡囡送走了,李宪文就放心了,喝着热水吃着油饼。
三两口,一张油饼下肚,陈景年把热水喝净,杯子放回盘子里,说道:“五叔,我去后院看看,有需要搭把手的地方,我就搭把手。”
“去吧,把这个放兜里。”
李宪文边说边从旁边拿出一小块红布。
“好,您慢慢吃,我再给您添点水。”
陈景年接过红布放进裤子兜里,倒完水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