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朝阿翻无耐一笑,“为什么我从不能下手杀了他……就如无论他变成什么样,阿翻你为什么都不会离开他一样。原因其实很简单。”
安艺放下它,低叹,“他是夜然,怎样的变化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他是你唯一的主人,我唯一的男人。”
阿翻高昂的叫了一声,好像在表示赞同。
这么动情的话说出口,安艺却是心口哀恸满怀,唇角也是无耐,她拴好了阿翻,摸了摸它的头,“乖,你吃饱了,我也该走了。”
阿翻与她眼神相对时,十分的哀伤。
它咬住她的衣角朝自己拽了拽,安艺眼圈发红……
“乖啊,真走了。”
它还是不松开,安艺却说不出口训斥话语,手中拿着托盘立着动也不动——
正当两相为难时,储物间的门吱呀一声打开,有佣人进来,铺上了厚厚的棉被和枕套,一派的尊敬,“夫人,夜少爷吩咐说今晚要你在这里睡。”
安艺看着陆续入储物间开始忙活的几个佣人,神情骤然一冷。
她走到墙角里,仰头望向那不明显的隐藏式针孔摄像头,眸色一沉,“我知道你在看,一直在看,是不是?”
不然,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吩咐出现?
那微亮的镜光,显示着自己仍被监视中。
“在我身上戴上这么个监控的东西,我待着的每一处你都不放过,夜然,你这么逼我,怕不怕把我闭上绝路?”
安艺对着镜头冷笑,“我有几十种方法可以让自己不知不觉死去,你明白的吧。”
她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望着自己的阿翻,想到自己方才的话被夜然听去不少,顿时勃然起怒,抓起一旁储物柜旁的杯子,恨恨朝摄像头砸去——
哐当一声剧响在屋中回响。
那么小的东西,安艺却砸的十分准确。
破坏掉监控,安艺愤然转身,坐在地上,抱住阿翻,将脸埋在它温热的身体里,咬着唇不说话……
阿翻不敢乱动,只是无辜的趴在她腿上,任由她抱紧自己发泄怒气。
而静谧的房中突然无声中冒出这么大的声响,让收拾地铺的佣人们全都顿了一下,纷纷心中开始忐忑起来。
这样的作为,夜少爷定然会大怒吧?
在这里,有谁敢用这样挑衅的语气跟少爷说话,又有谁敢这么堂而皇之的破坏别墅里的东西?
他们所有人都亲眼见过少爷杀人时眼皮都不眨,血都不沾一滴的场面,也见过少爷那所谓的大发慈悲、用手术刀切下人手指的情景……
所以在这里,可是谁都不敢对夜少爷有微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