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稷一耳光狠狠的甩到她脸上,水之羽被打倒在地。连发丝都凌乱了,却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因为她很清楚这只是暴风雨的开始。
临稷慢慢在她面前蹲下,掐住她的肩膀,好像还是不能相信,“什么?避孕?你,你知道那会是谁的孩子吗?有我们的孩子让你这么受不了吗?怀我公玦临稷的孩子很可耻吗?你知······”
“不要说我们!”水之羽突然尖声打断,“在你的世界里根本就只有你!我不过就是你的从属和附庸,是你的工具和玩偶!我从没想过有你的孩子,因为有你的孩子我会受不了!”
“所以,上次流产你并······”临稷的声音低了,像是有些迟疑的不敢出口。
“对,我一点都不难过!我甚至很庆幸,在他更加让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掉了。而且从和你同住的那一天开始我就每天喝药,这就是我一直没有怀孕的原因!”水之羽抬头看着临稷,噙满泪水的眼睛却还是洋溢着所有的倔强。
临稷久久的看着水之羽,面上是一贯的冰寒之后再无表情。他好像在这一瞬间明白了什么是心如死灰!
他的沉默对她更是一种折磨,或许他现在打她骂她,甚至掐死她,都更加会让她觉得好过一点。“因为我不想要孩子,尤其是你的孩子!因为我不想被你一直掌控和利用。我不想孩子变成你操控我的工具!在和你宣战的时候我就说过,我的命运我自己掌控,我想以自己的方式为自己活。不······”
“够了!”临稷突然再次看向水之羽。眼睛里像是燃尽的死灰又慢慢的冒出星火,随即熊熊燃烧。
临稷抬手,水之羽以为他要掐死她,像是害怕又像是认命的闭上眼睛,眼泪像是关不住的洪水,不停的落下!
“将临水轩所有带过来的下人全拖出去砍了!”临稷出人意料的开口。
水之羽震惊的睁大眼睛,周围已经一片慌乱。抬眼看他,你是在惩罚我!
对!你不是说每一个生命都是可贵的吗?你不是说每一条生命都有自己活着的权利吗?我今天就杀给你看,而且我要让你知道,他们都是因你而死!他们全都是被你害死的!临稷也看着水之羽,眼里是因为暴戾和冰寒交织而成的冷酷和狠绝。
第一个被拖出去的当然是舞月。水之羽连忙跑向门口,挡住所有人,“停手!住手!她们······”
“拖出去!”临稷的一声轻喝显然比水之羽的大声阻拦更有分量。本来就没有被水之羽控制住的场面更加混乱。求饶声不断,呵斥声却更加不绝于耳。
看着依旧平静的舞月,水之羽心急如焚之余更多一份心疼,转身拉住舞月再也不松手,“她们都是无辜的,你想惩罚的人根本就是我,你就惩罚我吧,什么惩罚我都接受!你放了她们吧,放了舞月吧。我求······”
拖舞月的侍卫,一头被水之羽拉住,他拉又拉不走,又不敢推水之羽,一时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被水之羽焦急尖锐的声音刺的无比心痛,她用力抓住舞月的双手更让他刺心。她什么时候可以这么紧的抓住他,哪怕就一下?一指舞月,大吼出声,“把她的那只手臂砍了!”
水之羽条件反射的松手,更加惊异,“你······”
临稷大步走到那个已经呆愣的侍卫面前,吼道,“还不马上动手?难道还要本王再说一次?”
侍卫马上举刀,明晃晃的刀刃眼看就要落下。
一记清亮的耳光却让整个房间的一切都好像凝结了,时间也好像突然定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