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那高迁存心立威,让冉家知难而退,这一撞之力甚大。二子若受实了,不死也是重伤。
冉家主母见状大惊,叫道:“小心!”她刚受了一击,尚未化去其劲,根本缓不过手来。
二子母亲及冉家佣人皆大惊失色,飞奔来救,但也赶至不及。
只听二子痛叫一声,如断线风筝一般,向后飞跌出去。
冉家主母气急攻心,登时喷出一口鲜血,怒道:“高迁,你太爷狂妄,我儿孙若有散失,老身动用所有手段,也要你高家陪葬。”也顾不得自身伤势,忙奔向儿孙。
那高迁闻言,猛然一怔,登时停止狂笑。
冉家原是孔门大族,这些年来虽然家道中落,但是其底蕴深厚,威信尚在。只要振臂一呼,为其打抱不平者不胜枚举。只因孔门提倡这等类似弱肉强食的退位让贤制,以激励后学、鞭挞先者,冉家无颜求人相助,旁人也不便横加插手。
可是,一旦闹出了人命,就超乎了界限。届时,局势必将翻转过来。
那高迁想到此节,忙收起狂妄之心,不禁后悔出手太重。他表面上神色不动,暗中却已着急起来,生恐冉家二子有什么散失。
然而,令所有人惊奇的是,冉家二子摔倒地上,当即就翻身而起,除了脸上略有些惊慌,身体完好无损。
冉家主母将二孙全身探查一番,确定无事,这才松了口气,放下心来,暗道:“高家也不敢太过放肆。”
那高迁见状,也暗自松了口气,但是心中却疑窦丛生道:“刚才那一击,我用上了七成功力,按着两个小子的修为,必受重伤才是。难道这两个小子有什么特异之处,或者身上有什么护身法宝?”
现场众人都各猜心思,摸不清状况。唯有混在人群中的肖逸心中明了,不动声色。
“冉家势弱,我帮了他们今日,帮不了明日。须得想个长久之计才是。”他自要相助冉家,可是心中尚未想到万全之策,是以只有暗中出手。
这时,那冉家主母忽然声色俱厉道:“子曰:‘君子不立危墙’。你二人有多大本事,就敢无视祖训,将自身置于险境?你们可知道,你们肩上背负着冉家中兴的希望。如此轻率而为,怎能担负起如此重任?”
二少年面色惨白,冷汗直流,静听训斥,不能言语。
那中年夫人道:“清儿、明儿也是着急母亲安危……”
不待其说完,冉家主母喝道:“‘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临危不乱、处变不惊乃是君子固有操行。唯有时刻保持冷静,方能做出最佳决断。他二人慌里慌张,一点小事就完全失了心神,如此不堪,怎能称得上儒家弟子?”
她竟将自身安危称为“一点小事”,余人闻之,也是无语。
那中年夫人登时理屈词穷,无言以对。
肖逸在一旁听之,暗自赞叹道:“这位主母声明大义,教子有方。难怪能教导出冉前辈那样的君子豪杰来。这二子若能听从其教诲,日后必成大器,冉家何愁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