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男人已经触及凤箫yín了!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他是悄悄伸手过去,拍了拍凤箫yín的脑袋!根本不是要杀她!
李君前登时懵在原地,动弹不得,转瞬之间,凤箫yín突地弹跳起来,并一把抱住那个人:“你回来啦!你回来啦!”
君前这才悟出来:胜南!这白衣男人,是胜南!
沈延长吁一口气来:不是那个跟着我们的金人啊,是回来的胜南!
天啊,他消失江湖好像有几百年啦!
那人除去斗笠,不是林阡还会是谁?此时此刻,他顽皮地笑着:“你好厉害!居然猜到是我!”
yín儿喜笑:“谁的手掌有你这么féi大?”
胜南哈哈大笑:“可是我真的瘦了不少啊。”
yín儿绕着他走了好几圈,胜南拉起她的手:“先带我去冲渑酒馆看一看,我从开张那天就不在这儿……”
君前走过来,对着他肩膀就是一下子:“兄台,别老想着你的酒好不好?”环视四周,大势已定,笑着说:“这里也不是一个讲话之处,冲渑酒馆一直满着,不然这样,去咱们新开的阅水居下榻吧。”
傍晚饭毕,胜南便同李君前、凤箫yín、白路等人谈起自己那番奇遇,殷柔、云烟、莫非、莫如、四海龙、岳风皆成回忆,和琬听得最认真,兴起了还掏出纸笔来记,沈延也尤其投入,时而蹙眉时而拍案叫好,君前白路收敛些,有时也能微呼惊奇,yín儿则一反常态,托腮细听,似乎有些疲惫。
讲完的时候,秦淮河上已经歌舞升平。
yín儿裹了件棉衣坐在桌旁,笑道:“怪不得那几日右眼皮跳了再跳左眼,原来你是倒霉之后交桃huā呢。”
胜南笑着反驳:“哪有的事情?那殷柔凶恶得紧,莫如姑娘名huā有主,西海龙又太滥情,钱雪雁没有脑子整个一泼fù,云烟美则美矣,蛇虫鼠蚁、飞禽走兽一概都不怕,那么强,谁敢娶她?而我自己,是取次huā丛懒回顾。”
yín儿佯怒:“你自己在那边评世间之huā,悠闲得要命,我们这边就苦了,为了你làng费了多少兵力多少时间。”
胜南抱歉地笑了笑:“对不起了众位,我也实在不想。其实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支撑着我的力量,就是你们,就是短刀谷。”
yín儿忽然一怔,喃喃道:“短刀谷?”
夕阳已经完全沉淀,取而代之的是下弦月占空,黑夜已然被下面的船灯染亮冲淡,yín儿望着远处的渔火和近处的huā灯,微微皱眉:“我有些疑huò,我们选的路,究竟对不对……”
胜南不由得一愣,直觉告诉他,yín儿变了。
李君前带着命令的口wěn说:“盟主,你今天这个举动实在太错误,万一,这白衣男人不是胜南,而是金人,那咱们和沈家岂不是功亏一篑,你还有命在么?听着,以后几日,你都躲在阅水居里,不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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