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山,你好!”白胜走到中年男子身前,叫住了他。
丁山看看眼前一身短裤短袖的青年,以前压根就没见过,疑惑地问道,“你是?你在找我?我好像不认识你啊!”
“我叫白胜,是卫子健的一个朋友!”白胜故意将“卫子健”三个字咬得很重,似早就料到丁山有此一问。丁山听着一愣,随即停下了脚步。
旁人一听到这个名字,立马跟白胜拉开了距离,都绕着弯子避开他,根本就不给他叫住自己的时间。大家勒紧裤腰带,藏好自己的钱,像躲避瘟神一般,不给白胜任何开口借钱的机会。
三三两两的工人走远了一些,才松了一口气,不免痨起日常,讨论着卫子健如何找人借钱的事,又是如何的不还云云。
“我们能换个地方,聊聊吗?”人多口杂的,白胜可不想出什么岔子。
“好啊,我们去那边吧!”丁山一边向房子边上指着,一边叫住一个刚路过的小伙子——小林,让他帮自己先把饭打好。
丁山在前面带路,领着白胜走向了刚才他们施工的房子底下。工人们要吃饭,自然也就都离开了。在偌大的房子底下的一片阴凉处,丁山跟白胜相对站立。
丁山没有要逃避的样子,自从白胜说出“卫子健”那一刻,他就知道麻烦了。
“你是来找卫子健的吧?他今天没来上工!你问我也没用,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丁山开门见山,直接说道,“你是来收高利贷的吧,我这里还有点钱,你先拿着,就当是卫子健还的利息吧。”
说着,丁山一把将干瘪的口袋翻开,掏出所有的钱,从中挑出全部的红脑袋和绿脑袋,把它们递给白胜,只给自己留下了三两张10块钱的纸币。
白胜看着褶皱的六七百块钱,顿时无言以对。这工地上的事,他还是了解一些:工人们吃住都在工地上,一般身上的钱并不多,他们大多是一次性预支个千把块钱,用于平常买买烟抽,喝喝小酒,偶尔晚上出去改善下伙食。
丁山二话不说,就把自己的钱全部掏了出来,替卫子健还债,完全不考虑自己接下来大半个月的开销,倒是令白胜很意外。
这哥们也太仗义了!难道卫子健真的是一个好人?
看看丁山的为人,白胜推及卫子健,想来他应该不至于坏到哪里去啊。在游戏中,卫子健利欲熏心的,白胜可以理解,因为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想要钱的;但在现实中,卫子健不为女儿考虑,而去借高利贷,白胜就很不明白,看卫子健的样子又不似一个赌徒嫖客,他怎么会缺钱呢!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才导致了卫子健的死!”白胜相信卫子健因为走途无路了,才会去借高利贷的;而这其中的原因,就是导致他死亡的关键。
“到底会是什么呢?”白胜理清思路,发现这突破口还是在丁山身上。
“那个,我并不是来收高利贷的;而真的是卫子健的一个朋友!”白胜很尴尬,他瞅瞅自己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痞子啊。
白胜一边解释,一边整理了下衣服,这才有了个学生的样子。
“实在不好意思啊,弄错了!”丁山见白胜一直没收钱,并且看他的年纪也不大,倒真不像是一个混混,这才迟疑地抓回了自己的血汗钱。
“丁叔,我想问问你,子健昨天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白胜拉着客套,再加上丁山本身就比他年纪大一些,他也想多交个朋友。
丁山见白胜这么直爽,乐意得紧,也没多想,并不怀疑他,反而努力回忆着,“子健啊,他昨天什么时候走的,我可就不知道了。我本来是想拉着他,一起去喝酒的;不过监工找他好像有事要做,我就一个人先走了。”
“监工?你们的监工是不是叫马奔?”见了有苗头,白胜急忙询问。
“是啊,是叫马奔!小胜,你之前都没来过这里,你是怎么认识他的?”丁山奇怪的看着白胜,还以为他跟马奔有关系呢。不过想想白胜是卫子健的朋友,丁山转而一喜,“小胜,原来你是施工员啊!你该不会也是来追查那件事的吧?我跟你说啊,小健真是冤枉的,那事根本就不是他的错!”
“那事?什么事啊?”白胜一边询问,一边解释,“我不认识马奔,只是无意中听别人说这里有个监工叫马奔而已。”
白胜并未打算此时将卫子健的死告诉给丁山,因为尸体还没有,说了也不见得有人信;当然他也不想打草惊蛇,自然就没有说实话。其实,白胜是刚才在小册子上见过卫子健昨晚的签字跟马奔的字迹一样,便开始怀疑他了。现在听丁山这么一说,白胜就更加确认这马奔的嫌疑太大了。
“你不知道?”丁山还以为白胜是卫子健找来帮忙的,不过也没见过卫子健的什么朋友来这里,白胜不知道这里的情况,也正常,他便说道,“就是房子做斜了的事,这事还是马奔发现的,刚巧那天小健在那里,他就说是小健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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