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堆上那只肥美的兔肉已经变得焦黑,根本不能吃了。√三人喘着粗气,再也不想挪动半分。
“看来消息传的挺快,这些杀手训练有素,而且用的武器也稀奇的很,怕是元鸿逸他们下了血本。”
秦观先前包好的伤口此时又渗出不少血迹,说着又从衣袍的下摆处撕下一块布条。
“咱们天一亮就启程吧,宫里一定出了什么事情,姑姑怕是已不在宫中,不然元鸿逸他们定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派杀手前来刺杀。”
厚重的云层终于裂开一条缝隙,隐约能瞧见一丝清亮的月光透出来,元鸿轩倚着树干,眼帘微垂。
先前在回程的马车上时,他问过一同回来的几位东元使臣,知道此次前去北新接他归国虽是姑姑示意,可私底下却征得了不少朝臣的赞同,既然这样,他们也早已想到这一路必然不会安稳,所以也派了不少人手暗中跟随保护。
可这些人还没抵挡多时便被黑衣杀手攻破,连秦观都受了伤,中途也再没有前来支援的人马,这宫中,一定出了大事儿。
元鸿轩只阖上眸子,再不去想那些琐事,他知道,待到明日,所有的疑惑便都会迎刃而解。
翌日,元仪皇帝歿了的消息震惊朝野,而皇后娘娘,听说伤心过度,一夜之间病倒了,金銮殿中众臣全都蹙眉踱步、好不着急,乱哄哄的似要将房顶掀开。
“太子殿下驾到。”太监尖利清亮的嗓音传来,一身明黄太子服的元鸿逸外罩麻布孝衣,脑门上系着一条白带,面色晦暗,伤心之情溢于言表。
“吵什么吵!”他大步而来,声音中透着不悦。
由是装的再像,也不能掩盖你那狼子野心。
殿中站着的一多半的朝臣不禁腹议,他们清楚的知道这位所谓的太子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若说这殿中对于先皇之死开心雀跃的,这位太子殿下便是头一个。
“父皇年迈体衰,又一直饱受奇毒折磨,昨夜驾鹤西去了。”元鸿逸说到这儿,似是哽咽难耐的再也说不下去,他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又开口道:“今儿个天还没亮,本太子已经责令钦天监挑了日子,七日后便是父皇下葬之日。”
众人听闻一片哗然,历来皇上歿了都要做法式祭拜度七日,后个才是下葬。太子殿下将先皇如此草草便要下葬,其心思昭然若揭。
果不其然,元鸿逸接下来的话才是正题,“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父皇刚不在了,朝堂之上便被你们搅的乱七八糟。所以我跟母后商量后决定,本太子后日便先接手朝堂之事,等到将父皇安葬妥当,再行登基之礼。”
此话一出,当下便有人站出来反对,“太子殿下,老臣认为不可。先说这丧礼,七天就将先皇灵柩下葬,的确不妥,再说太子殿下掌管朝政一事,先皇突然辞世,前后琐事繁多,继位一事虽重要,却也不能急在一时。既然长公主已从‘静心庵’回来,而且此前一直陪伴在先皇身侧。所以臣以为,还是等大公主回来,看先皇有无交代,商议后再做决定为妥。”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