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准确些说,是徐宛胭出事儿了。
徐宛胭外出为手帕交庆生,推杯换盏之间谈及到那桩她刚定下的婚事。
自徐星隐被赐婚以来,徐宛胭在小姐妹的圈子里就惯是被捧着的。
一群人将她捧得飘飘欲仙,心里觉着自己也算得上是京城贵女里头拔尖儿的了,配怎样的人家配不上,要配叶家那么个破落户?
徐宛胭本就不满这桩婚事,加之喝了酒又被几个相熟的小姐妹一起哄,便头脑发热地当众宣布悔婚,并彻夜不归以作抵抗。
第二日,徐宛胭酒劲儿未过,离开包厢下楼时脚下一软,正巧跌进了一男子怀里。
徐宛胭直愣愣地盯着那男子看了会儿,“啪啪”两声拍了拍那男子的脸,末了还不忘言语上调侃几句。
此事一出,徐国公府立马被推上了风头浪尖。
人们纷纷指责徐宛胭举止不端、言语轻佻,不守妇道简直丢尽了大衍女子的脸,瞧那熟稔的举动怕不是早就与外男私相授受过……
总之,说什么难听之话的都有。
紧接着,便有人开始影射徐国公府家教不严,府中子女品行败坏,不堪为储君嫡妻。
外头传得沸沸扬扬,街头巷尾聊得不亦热乎,而徐国公府却是一片人人自危的惨淡之色。
徐宛胭被一盆凉水泼醒就带进了祠堂。
出了这么大的家丑,族里的长辈并徐老夫人、大老爷、大夫人和徐修竹、陈氏一道进了祠堂,待了整整一夜都没出来。
里头忙碌,外面儿徐星隐也没闲着。
听完事情基本的经过,又派人查了几处她认为蹊跷的地方,很快便得出了一个结论。
“真是厉害,原先我居然真的相信徐宛琳会安安分分地接受这一切,现在想来真是天真。”
徐星隐伸手推开窗,盯着窗外的含苞待放的花苞儿轻笑一声。
“敢于背水一战,徐宛琳的确不是个简单的主儿。”
丹桂自认不算蠢笨之人,可听完徐星隐这句也不禁迷茫地问:
“小姐您是说,此事儿与四小姐有关?”
“是。”
或者更准确些说,这事儿便是徐宛琳一手策划而来的。
“可为什么?一笔写不出两个徐字来,兄弟姐妹之间本就是同气连枝的,如今闹出这样的事儿来,难道她脸上就能好看?再者,四小姐眼看着就要出嫁了,治王府也非普通人家,万一人家提出了退婚,吃亏的还不是她自己?便是不退婚,国公府这门风不正的名声传了出去,夫家也少不得言语上苛待她几句。”
“所以我才说这是背水一战,更何况,徐宛琳一开始的计划之中没料到事情会闹得这般大。”
一开始,徐宛琳只是利用了徐宛胭爱喝酒又自尊心极重这一点。
想让徐宛胭公然悔婚或是宿醉酒楼,给治王府一个退婚的由头。
这婚事乃是小卢后懿旨,不能说退就退,自然得有一个充分而不严重的理由。
小卢后打心底里还是希望能够与宗室处理好关系,这次无意间开罪了治王府,眼下正在后悔着。
只要治王府能拿得出一个理由,即便不那么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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