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充分也足够让她撤回懿旨。
徐家要保全徐星隐这个太子妃的顺利出嫁,就必须要顾及家中其他姐妹的名声,自然会将徐宛胭作为弃子舍去,以拯救其他姑娘的名节。
因此,只要这件事儿“不严重”,徐国公府就会费尽心思将舆论压下。
说白了,徐宛胭不过是酒后失态罢了。
且与毕竟是隔了房的,大房又非嫡系,只要徐国公府的权势仍在,谁又能把大房的屎盆子扣在其他两房的头上呢?
届时,徐宛琳再装装样子,做足了受害人的姿态,任谁也明白她是无辜被牵连的那个。
随后,只要徐星隐能够顺利入主东宫,即便徐宛琳曾经遭受过退婚一事,也自然可以重新选一门合适的人家。
虽说可能门第没治王府那般高,可人嘛,总是有舍才有得的。
可徐宛琳没想到徐宛胭胆子会这般大,做出比她设想更出格的事儿,彻底打碎了她的如意算盘。
这厢还在感慨着,就瞧见丹枫自外头进来,老老实实地禀告:
“老爷从祠堂里出来了,换了朝服,应是要上朝去了,其余人还在祠堂里没出来。”
听到这儿,丹桂免不得叹了口气。
“八小姐此番,怕是……”
后头的话丹桂没说出来,徐星隐也懂她话里的意思,徐宛胭此番应是活不成了。
徐星隐摇了摇头没接话,虽说此事是徐宛琳事先设计好的,可徐宛琳这人向来设计的都是人心,一招请君入瓮用得炉火纯青。
徐宛胭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么自食恶果也是必然的。
自作孽,不可活。
但徐星隐总觉得,这事儿没那般简单。
按照丹桂的说法,徐宛胭两年前因着喝酒冲撞到了贵客,自此之后便被府中勒令不许再饮酒。
禁酒之后,徐宛胭只有偶尔在徐宛琳那儿能偷偷饮些酒水,因此两人的关系才日益亲近。
按理说,徐宛胭酒量几何没有人比徐宛琳更清楚。
因此,如徐宛琳这般心思缜密的人定会仔细计算数量,应当不应出此纰漏才是,除非……
“砰——”
徐星隐突然起身一巴掌拍在桌板上,吓得丹桂不轻,正询问一二就见徐星隐一个健步就冲出了屋子。
……
早朝路上,景止尘正思忖着什么,骏马一声长嘶,马车一个急刹若非他定力好必然就飞出去了。
“鹤公子!”
景止尘怒气难掩,正欲出声责问,就听外头传来了女子气喘吁吁的声音。
挑帘一看,正是跑得面色通红的徐星隐。
展臂挡在车前,叫景止尘找到了马车急刹的缘由。
小姑娘墨色秀发被风扬起,发簪上的流苏交错出清脆的叮咚声,叫景止尘方才还积蓄待发的怒气似乎消散了不少。
骨节分明的手将帘子挑得更开了些,接着冲徐星隐招了招手。
“上来说。”
徐星隐“哦”了一声,也不扭捏,麻利地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