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被一个人拉住,转头一看,居然是陈文绣!
“爹,别打他了……”陈文绣泪流满面的摇摇头。
陈钟洪心如刀割:“文绣,难不成你现在还要护着这个畜生?”
陈文绣不言,只是用袖子使劲擦干净了眼泪,用力把陈钟洪拉了起来,然后又把蒋文柳给扶了起来。
蒋文柳见状,指着陈文绣得意的对陈钟洪道:“老东西,瞧见没有,都这样了你宝贝女儿还是护着我!”
陈钟洪满眼痛心的看着陈文绣:“文绣,咱不和那畜生过,爹带你回家!”
陈文绣又是不言,只摇头。
而后蒋文柳用手在陈文绣的脸上拍了两下,对众人炫耀陈文绣的听话,道:“你们瞧见没有,这就是我的女人!她嫁给了我,就得什么都听我的,我对她怎样,她都得认,这就是她陈文绣的命!这女人啊,得懂得认命,文绣,你的命就是残花败柳,就是烂裤裆的臭货,你得认,知道了么!?”
陈文绣满脸木讷,像个牵线木偶一样,当着众人的面被蒋文柳摆弄着,羞辱着,看的陈钟洪一颗心都碎了,恨不得当场宰了蒋文柳这畜生!
半响,陈文绣的眼珠子终于转了转,好似有些了活气,她突然喃喃的问了一句:“那年寺庙外,长亭下躲雨,你说是你我相遇,是天公做媒,原来竟是你早就盯上我,算计好的……”
蒋文柳道:“你在说什么?”
陈文绣抬头,呆呆看着蒋文柳:“你说,我们之间是老天牵的红线,是天作之合,原来是场算计……”
蒋文柳一脸不屑,道:“那寺庙荒郊野外,若不是早就算好你会去,我吃饱了撑的跑去?什么天作之合,哼,我随口你说,你便信了,要怪就怪你是个蠢货!”
陈文绣眼里大滴大滴的泪水滚落:“……你还说过,你这辈子只有我一个女人,绝不碰别人,可你早就出入花街柳巷,还染了病,却瞒着我……”
蒋文柳轻蔑道:“陈文绣,你以为你比那些烟花女子好到哪去?当初可是你要死要活非要嫁我,连绝食的招数都用上了。聘者为妻,奔者为妾,像你这种轻浮浪荡的女子,做妾都不配,我让你当我的正头娘子,已经是很对得起你了,你还得寸进尺,妄想我只守着你这烂裤裆的臭货,真是异想天开!”
陈文绣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表情梦游一般:“……你明知自己有病,却染给了我,害的我没了五个孩子,又害的我周身恶臭,后半辈子活在病痛之中……蒋郎啊蒋郎,我对你深情一片,你怎可如此负我?”
蒋文柳越发不耐烦了,他厌恶的甩开陈文绣的胳膊,道:“行了行了,别翻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账了!啧啧,就你这残花败柳的臭货,除了我,谁会要你,难不成你还想与我和离不成?”
陈文绣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笑:“……不,蒋郎,我不会跟你和离,我陈文绣的人生没有和离,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