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锁邯郸来此的一切道路,能做到吗?”
韩琴看着廉月芳,将途中捡到的赵阳残缺的衣裳碎布从中一撕为二。
一条系在了自己的臂弯上,一条递给了廉月芳。
“在找到夫君之前,无论如何都要切断他们与邯郸的联系。”韩琴握住了廉月芳的手,两个人都是手心冰凉。
在赵国最忌惮赵阳的只有储君之位受到威胁的公子嘉,韩琴不得不将这个重任交给廉月芳:“三天!三天足够我们将平阳邑翻个底朝天了!”
廉月芳接过布条,直接系在了额头,泪痕已经干在了面颊之上:“只要月芳有一口气在!必定不放一个奸人进来!”
“列队!”王羽递上了一张新准备的面具。
“鬼卫骑士听令!”廉月芳戴上了面具,看着下属们坚毅的目光,这些跟来的都是各队的队长:“召集全员迂回截断邯郸到平阳的一切道路,胆敢擅闯者,杀!”
廉月芳一骑当先,率着众人往平阳邑而去。
她刚走,信期就带着几人回来了:“下面是漳水,两边都是陡峭的山崖,若是掉下去,怕是不好找!”
“去找牛赞!让他把手中的步卒全调过来。”韩琴一脸肃杀之气:“我们去把平阳邑翻个底朝天!”
“主上会不会怪罪?”信期也担心赵阳的安危,可是如果真去平阳邑一闹,这事很可能就无法控制了。
“顾不了那么多了!”韩琴一咬牙:“我是韩国公主,凡事由我担着!”
“就怕时间不够!”韩琴担心的是如果不能尽快找到赵阳,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郭炙在一旁说道:“韩夫人,兴许我有办法能快速找到公子!”
“快说啊!”韩琴和信期都巴巴地看向了郭炙,郭炙道:“公子身上如果一直带着我送他的炙阳剑的话,那么只要有这个,一旦到了公子附近,就能有反应!”
“这是?”
就见郭炙从怀中拿出一个小铜盒,揭开盖子,里面水平放置着一根铁针。随着她的手腕一动,针尖就是一颤。
郭炙转动了几下手中的铜盒,解释道:“平时不管怎么转动,针尖都是指向北面的,若是针尖的位置发生了变化,那一定就是受了炙阳剑的影响,公子就一定在那附近了!”
“那你是跟我去卓府,还是去悬崖下面?”韩琴一下子有些激动,只恨这铜盒就此一个,顿时失了方寸。
“贼人若是捉了公子,或许没那么快送到平阳邑,而且也未必敢送去。”如今几百个贼人被关于在临漳,对方肯定有所戒备。
郭炙打定主意道:“我先下去,在漳水下游搜索一番!”
“可是天这么黑了。”信期说道:“我留几个人帮你!”
“不用,我常年在外寻找陨石,这些悬崖不算什么,只要留两个人在上面,一来可以快点传递消息,二来可以帮我照看着下山的绳索!”
众人商议定,当即分头行动。
韩琴、信期带着两千骑兵直接赶赴平阳邑。
郭炙则带着两个帮手孤身攀下了悬崖,凭借手中的铜盒,借着月光,沿着漳水往下搜索。身在漳水大营的牛赞一得到讯息,忙调集麾下的两千士卒往这赶。
在邯郸的东北漳水沿线,由北依次是肥乡、临漳和平阳。赵阳在临漳建城,也是为了方便战时往两地驰援。
而平阳邑西门、南门与魏国黄、邺二城针锋相对,平时防守严密。
平阳邑的北门直通邯郸,东门则与临漳相连。
所以北门、东门的防卫平时较为松懈,尤其是东门。韩琴和信期带着两千骑兵到了城下,守卫这才警觉,忙往下喊道:“城下何人?”
不久前,他们才看见两三百个骑兵跟一阵风似的绕城往北而去了,不过看装扮他们都是赵人骑兵,倒还没怎么在意,现在城下足足来了二千骑兵!
“本将信期!齐魏联军假装灾民混入临漳,已被临漳君识破,听说联军正准备连夜偷袭平阳邑,我们是奉命来帮你们守城的!”
“不可能吧,没看到烽火啊?”城楼上的伍长回头又看了一眼,西南方向一如往常,根本没有敌情。
“混账!等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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