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手不及。
再则,二人会面的时机,容不得何伯不多想,总觉得与圣上那道赐婚圣旨有关。
“属下无可奉告。”兰舟盯着何伯的双眼,字句清晰地道。
“你!”何伯很少会被人噎到,今日是为数不多中的一次,”好呀!你翅膀硬了是不是?有事连我都敢瞒了,是么!”
“此事是舟与宋先生之间的私事,属下不认为有向军师禀报的必要。”兰舟语气不变地道。
“呵呵!”何伯嘴角发出一丝冷笑,“你二人所谋之事与郡主有关,这也叫私事?”
兰舟眉峰果然动了动,随即恢复八风不动的模样,“军师说什么,小的听不明白。”
原本只是试探一下,故意提起凝丫头,没想到这小子的反应果然有问题!
何伯心中一凛,面上讥诮地“嘁”了一声,手中摇着一把大蒲扇,慢悠悠说道:“想当年,在听闻王妃订婚的消息时,王爷留下老夫孤身一人,坐镇北疆,单枪匹马日夜狂奔,不知途中累死了多少匹马,历经多少天不眠不休,这才在最短的时间里,悄无声息赶到金陵城,潜入忠义伯府,只为当面问上王妃一声,假若是他求亲,王妃会不会跟他走。虽说,王妃当时拒绝了,并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给了楚御史,然而王爷从未后悔过当日的举动。因为,他在心底认定,王妃是他愿意娶来做妻子的人,他认定了那个人,不论结果如何,他总会尽力争取一番。可你呢?你连直面自己内心的勇气都没有!”
兰舟面无表情地看着何伯,“小的,不知军师在说什么。时日不早,恕属下先行告退。”
说着,朝何伯抱了抱拳,侧着身子,意欲离去。
“你给老夫站住!”何伯被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气地够呛。
“老夫以军师的身份命令你随老夫来!”何伯说着,大力摇着手中的蒲扇,气呼呼往自个儿帐篷走去。
一屁股坐到太师椅里,何伯怒盯着兰舟,“你与宋邑究竟在暗中筹谋何事?他既然出现在驻军大营,那么你们所谈之事,则已与北疆军有了牵连,到时若出现一丝丝变故,这责任你可担待地起?”
“小的已部署妥当,不会出一丝变故。”兰舟语气笃定道。
“好!好样儿的!”何伯都快被他气笑了。
你给老夫去太阳底下站着去,什么时候想通了,乐意将此事告诉老夫了,什么时候再进来。
“是。”兰舟简短地应了一声,干脆利落往外走。
“哼!”何伯盯着兰舟挺直的背影,“敢跟老夫斗,让你瞧瞧老夫的厉害!”
眯着眼睛躺在圈椅里,心中暗暗琢磨着,要想个什么法子,让这小子吃吃苦头。
过了一会儿,何伯一跃而起,雄气昂昂地挥着蒲扇走了出去,朝秦侍卫招了招手,“小秦子呀,今日圣上赐婚咱们郡主和二皇子的圣旨终于下达啦,怎么说都是喜事一件呀!咱们是不是得庆贺庆贺呀?你去跟伙房说,让他们去冰窖里瞅瞅,咱们囤的马肉还剩多少,将那些马前蹄马后蹄收拾出来,架起大火,在营地外面烤了!而后,再炖些牛腩,一定要炖地软烂软烂地,吃着才够味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