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的血腥味瞬间震动了凌帆的神经:“姐姐,我闻到花易冷的血,他不会想不开自残吧?!”
凌莉一听就不淡定了,扔下铅笔冲进浴室,破门而入,正好目睹了花易冷撕下第二只手的手皮画面,十分血腥,令人触目惊心,让她差点没有吓晕过去:“花易冷,你在干什么啊!!!”
花易冷翘起兰花指捏住人皮手套,正打算要扔,被她的声音吼住了,傻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心虚的尸王居然结巴了起来:“我……我在洗手。”说完赶紧把手藏在身后,硬是用肩膀将她堵在门口。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
“不准哭!”他凶了她一句。
“让我看看。”
“我没事。”
她直接拽过他的手,当看到他血肉模糊的双手,她的心脏差点忘记跳动,痛是唯一的知觉,眼泪刷的掉了下来:“你怎么那么傻?”
“没事,换层皮而已,你看,伤口已经在愈合了。”
“我让你洗手,你居然在扒皮!”
“树汁洗不掉……”
她厉声截断他的话:“胡闹,洗不掉你不会来问我吗?你想让我自责到死?”
“白痴,这又不关你的事,我没事,一点都不疼。”
“走!跟我出来。”凌莉扶着他往外走。
“我真的没事。”
“你给我闭嘴!”凌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看样子,事情比他想的还要严重……尸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再做任何无谓的抵抗。
凌帆围了上去:“他的手怎么会这样?”
“就因为树汁洗不掉,他……他就把手皮扒下来,你说怎么会有这种人啊?”凌莉越说越来气。
凌帆睁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天哪!
“我又不是人……”尸王弱弱地反驳道。
“住口,你还好意思说?”
“我都这么惨了,你就不能对我温柔一点?”
“孩子的事已经让我心力交瘁,你还不给我省心,是不是把我逼疯了你才甘心?你怎么可以这样莽撞?你怎么可以……”她止不住的眼泪像水龙头一样哗哗直流。
“好好好,我错了,你别哭。”花易冷最怕她的眼泪了,他有点不知所措,只好拿其他无辜的人开刀,以此转移话题:“凌帆,你还愣着做什么,去拿医药箱给我包扎伤口啊!”
“啊?”凌帆一脸懵逼。
“快去啊你!”
“哦,马上!”凌帆莫名其妙地跑上二楼。
花易冷死活不让凌莉碰他的伤口,直接接触他的血很容易中尸毒的,于是,只好由凌帆效劳。接下来发生的一幕把凌莉逗得泪中带笑,只见花易冷双手合十伸到凌帆的面前,凌帆这白目的,居然就这样用纱布缠了上,跟包粽子似的,非常结实。
等缠好了,尸王抖了抖眉头,呆萌地瞪着凌帆,晃了晃动弹不得的双手抗议道:“你这是在包扎伤口,还是在捆绑犯人?”
凌帆很无辜,可能也是太紧张的缘故,粗心大意忽略了:“是你自己把两只手放一起让我包的,现在又来怪我……”他怎么这么倒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