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大街,靠朱雀大街那边已经被神策军拦住,更多人赶来,全围在旭王府前边。
靠门口位置,同僖公身穿三色雀朝服、头戴七梁冠,站在围墙下,周围一片美人,艳福不浅。
靠昭王府位置围墙内搭起高台,逸公子坐在上面,头顶着太阳,手拿着御赐大字旗,星眸看着苏璃诗。
无数人都看着苏璃诗,她被武丽春撕了脸,现在不仅完全好了,脸皮在二次元又延伸好多,比地皮能厚两倍,大家越踩越结实,有种继续踩。
陈夜光的脸皮一样厚,能当神器用,不满苏璃诗抢了风头,说话依旧甜腻腻的:“同僖公不用生气,逸公子任性妄为,圣上和旭王都不管她,您又何必与她一般见识。”
同僖公差点流鼻血,苏璃诗真是极品妖精,视线从她身上转移到陈夜光身上,再高傲蔑视逸公子一眼:“小畜生绝不能再这么纵容下去,否则早晚酿成大祸。”
苏璃诗冲老流氓抛媚眼、逗他:“同僖公准备怎么做?”
同僖公差点扑上这妖精,这么多人看着,他一脸大义凛然:“当然是替天行道!”
围观的安静,不起哄了,等着逸公子摇旗下令。
逸公子更安静,老狗杀气这么重,不去刨了他祖坟都对不起他。
苏璃诗头戴王冠,一身金色长裙光芒闪闪,又冲逸公子抛媚眼、挑衅,有人要杀你哦。
逸公子乐:“本公子早说你是天生的交际花,随便抛个媚眼、摆下香臀,多少老流氓顶着色字头上那把杀猪刀都要拜倒在你石榴裙下、爬到你铺着天鹅绒的床上。你床可得做结实点,别用几天就坏了,成天换床没关系,成天整一半就扫兴了。”
围墙下一片猥琐的笑声,虽然苏璃诗脸皮厚,老流氓们依旧能发挥想象。不少人看同僖公,鼻血流的那么妖娆,比气血方刚的年轻人火气还大。
苏钰飞怒极,冲向逸公子,恨不能一刀将她大卸八块。
逸公子看她练了神功,苏璃诗的脸皮是神器,来继续:“其实你还不错,只是命不好,受了打击,才这么自暴自弃、放浪形骸。你娘和你一样风骚,苏国皇帝被她迷惑,惹怒了别的女人,于是将她弄死,而且死的很惨。这在你心里留下很大的阴影,性格都被扭曲了。后来凭你自己本事重新被皇帝关注,你爹总是从你身上看到你娘的影子。”
苏璃诗变色,苏世婔都变色,苏国皇室的事儿,逸公子怎么会知道?
其他人都听故事,逸公子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都知道,苏国皇室这点事儿她知道很正常。再看苏璃诗的脸还能变色,真新鲜。
逸公子已经不指望教育苏璃诗,就这么讲故事:“苏国那些女人又怒了,声称你是妖女,不能有封号,最好到大虞来祸害一些老流氓。临行前的那个晚上,苏国皇帝将你叫到他寝殿,拉着你的手恋恋不舍的说,等任务完成,他一定封你为皇后。”
苏钰飞大怒:“你胡说,皇帝陛下是要封二公主为女王。”
她现在大致能听懂大虞话,说起来却极蹩脚,好在基本能听懂,大家都懂了。
苏璃诗再次变色,这蠢货!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逸公子没听见,继续:“苏璃诗姑娘在你娘惨死、你爹不闻不问的时候,已经对你爹绝望,对男人的态度都扭曲。但又不能少了你爹的支持,本以为到大虞能摆脱你爹,没想到你爹还想要你,你心理就更扭曲。一方面作践自己,一方面作践别人,到头来都是要遭报应的。”
苏钰飞更怒:“二公主是我大苏最受宠的公主!皇帝陛下最爱她!”
大家都看着这姑娘,活脱脱一个苏璃诗的影子,这是羡慕她受宠吧,其实挺正常。但大家更愿意相信逸公子,因为她讲的最香艳啊,啧啧,父女呢。
苏璃诗娇躯颤抖,一身叮叮当当。一些老流氓又流鼻血了。这样的极品,父女才好呢,陈夜光一家不是也乱着吗?皇室是最容易出妖魔。
萧明超知书达理的站出来:“逸公子收敛一些吧,这般羞辱苏国公主,对两国议和没好处。”
一片嗤笑,教训逸公子,她算什么东西!
萧明超黑脸,她讲的是实话。大虞是礼仪之邦,又何必这般作践苏国皇帝。
苏璃诗咯咯直乐,伴着叮叮当当声有些刺耳,不过笑的很坚强。
同欢欢趁这会儿走上前,高傲的像同朝公主,藐视苏璃诗一眼,一直走到逸公子下边。
众人目光终于落到她身上。同朝欢欢公主啊,一身古典大红羽缎长裙,上面绣的百鸟朝凤,就像一群鸟在朝拜一只鸟。这只鸟无比高贵端庄、极其香艳奢华,比之苏璃诗一身珠宝玉石还要上一个档次。她目中无人,抬头望天看不见逸公子,大家也没看见她的脸。
逸公子在上边,看见她的脸了,长挺俊,桃花眼很高冷。
狄乐乐也欣赏这位绝世佳人。身材模样没说的,这气质也不错,挺端庄,来两句醴州话听听。
同欢欢一口标准的潞峄口音、比醴州话高三个档次:“小畜生,你刚才侮辱本小姐,立刻下来磕头道歉,否则本小姐要你后悔!”
大家都看着逸公子,快下来磕头。一混蛋不知从哪弄一搓衣板,放同欢欢前边。
逸公子盯着那杀猪的,有种弄一钉板来。
欢欢公主大怒,一脚将搓衣板踢飞,突然抱着脚惨叫:“啊有钉子!”
逸公子和狄乐乐、狄志青、李罡等对视一眼,真是披着搓衣板外衣的钉板?混蛋啊。
不少人同情逸公子,好在没下来跪,要不然一定后悔。
同州的丫鬟媳妇儿等赶紧围上同欢欢。同欢欢傲娇:“滚开!”抬头凶狠的盯着逸公子,拔刀要杀了她!“啊!”脚好痛,哪个混蛋将她脚弄出血,一刀斩了她的头。
一个丫鬟脱了她靴子给她弄伤口,头没了,血被阳光晒得特滚烫,烫伤人眼睛。
同欢欢被溅了一身血,气得要死:“没用的贱婢,拖下去埋了,家里赏一百两银子。”抬头继续盯着逸公子,“看见本小姐的宝刀了?还不滚下来!”
逸公子乐:“你这样还想卖给昭王,啧啧啧,看大家都被你吓到了。别将蝼蚁不放在眼里,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蝼蚁的力量是强大的。”
大家怒视逸公子,说谁蝼蚁呢?再怕怕的看着同欢欢,吓死宝宝了。那刀好锋利,那潞峄的口音更犀利,同州和潞峄远隔千里、口音完全不同的,她古典的长裙也是潞峄风格。
同欢欢看他们装的,刚才将那些没用的护卫都打伤了。一时茫然,万一昭王真不要她呢?
同僖公暂时没动,这点事儿让孙女自己处理,他继续欣赏极品,得想办法弄到手。
苏璃诗冲他抛个媚眼,有什么办法快想,不想不是男人。
逸公子在上面看着,日行三善,来忽悠同欢欢:“想获得老百姓支持,有可能被昭王接受,首先应该得到本公子的祝福。今儿本公子没什么事,可以无偿帮忙。”
同欢欢骄傲的问:“你要怎样帮本小姐?”
逸公子应道:“本公子问你几个问题,你答得好,大家表示认同,就行了。”
下边围观的都虎躯一震,精神抖擞,崤山营地考题要重现了。大家向同欢欢示意,逸公子替上天决定的我们一定支持。这就是民心,懂吗?
同欢欢不懂,不过有人支持总是好事,骄傲的应道:“你问。”
逸公子说道:“看着本公子眼睛,将你纯洁无辜的内心展现出来。”星眸盯着同欢欢桃花眼猛的放光,直接照亮她灵魂,声音传到她灵魂深处,“请问一加一等于几?”
同欢欢灵魂颤抖,老实应道:“二。”
逸公子星眸就像太阳照着她:“说一是一,说二是……”
同欢欢脱口而出:“二。”
逸公子继续:“人生不如意事十之扒九、常想一……”
同欢欢抢答:“二。”
逸公子:“只知其一不知其……”
同欢欢:“二。”
同朝公主标准的潞峄口音,征服一大片,好些脑残的傻笑,逸公子杀伤力太强了。
同僖公大怒:“小畜生!”
脑残粉齐吼:“老杂毛!再敢说上一句,老天立刻收了你!”
一阵杀气席卷,这不是说着玩的。同僖公吓得变色,混蛋王八蛋玛淡!
陈夜光一身玉燕飞上前,暗香浮动、声音甜腻:“逸公子是京师七俊之一、年少有为,代表京师公子的形象,怎么能这样戏耍同小姐。”
逸公子一声嗤笑,阳光白云都在嗤嗤的笑:“傻逼!不懂就闭上你那张比粪还臭的嘴!一身臭不可闻,最好呆家里别出门!你只能丢你自己的脸,却熏了别人。本公子问同姑娘问题,本是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是指做人要言行一致。人生不如意事十之扒九、常想一二。碰上你们这种傻逼总在外边放荡,大家只能装作没看见;想想那些真正的闺秀,才不会对世界对人生失望。”
众人纷纷点头支持。说的太对了,这和戏耍有什毛关系?
逸公子当然是耍人,但她说不是就不是。再看陈夜光、苏璃诗等,可不就是一群傻逼么?
大家再看看上面,除了狄乐乐,又来了明礼郡主、茜云郡主等美人,哪一个都比下面的强。真是看了她们才会对人生还抱着希望。
陈夜光、萧明超、柏芝郡主、徐溶滟等气煞。同欢欢有点不在状况。
苏世婔外国人问:“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什么意思?”
狄家美少年抢答:“就是听见逸公子问、同小姐回答,就急着瞎哔哔,却将逸公子的良苦用心忘了。逸公子只是通过这种方式,考考同小姐,并提醒大家一些简单的道理。”
云家骚年嘲讽:“又不知同僖公发什么火,难道你孙女真的很二,以为露馅了?”
不少人起哄:“二公子是圣人,二公主是美人,二本来很纯洁,就像贤良淑德,就是被一些假贤德真**坏了名声。”
“逸公子一片好心,却被理解为戏耍,还牛逼的想杀人,这赐福省下吧。”
同欢欢回过神,手里还拿着刀,上面还滴着血,唰指着陈夜光:“你这傻逼,以后不要再让本小姐听见你说话!都说心里想的什么就是什么,你心里时刻想着戏耍本小姐吗?若是有下次,本小姐就杀了你!”
陈夜光脸黑透,逸公子分明是耍她,白痴!不知道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吗?逸公子绝对是连最后的解释都准备好了,欲盖弥彰。
同僖公也很怒,但没必要强调自己真被耍了。凶恶的盯着逸公子,以后找她算账。
逸公子坐等,一身白衣帅呆了。好些姑娘觉得,她比昭王好多了。
昭王府侧门终于打开,希勒出来,下巴一道疤,左脸又添一道疤,狰狞的让好些姑娘尖叫。
同僖公气势汹汹,忙冲那边吼:“昭王呢,因何不开门?”
他声若洪钟、一阵杀气冲过去,希勒吓得抖三抖,眯着眼睛应道:“昨夜又有人来行刺,刺客还没抓到。为避免刺客伤到诸位,或趁乱离开,在抓到刺客前,都不开门。”
陈夜光急忙关心:“昭王又受伤了?刺客没抓到,王府怎么没见动静?那个应该尽快将刺客抓住,以免再伤了昭王或昭太妃。若需要帮忙的话……”
希勒转身进门,嘭一声将门关上。
这边大家都看着陈夜光,赶紧捂着自己鼻子和嘴,太臭了。王府抓刺客那是王府的事,她也能插上手去帮忙。不说了。恶心。
逸公子无语。这女人都这样了,不会还肖想昭王吧?真的好恶心啊。
柏芝郡主女王般表态:“昭王府太不像话了。这么多人来拜访,同僖公也在,他就这样。”
大家都看着柏芝郡主,这么多人一会儿都去韩王府拜访,韩王府准备怎么接待?
柏芝郡主气的不吭声,反正该说的话已经说了。
同僖公更怒,吼逸公子:“旭王府因何不开门,旭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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