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亲自到这,旭王都不出来拜见,简直岂有此理!越想越生气,准备将这门砸了!
大家都看着他,太叼了,快砸,哎呀大家砸来砸去,还没砸过旭王府和大将军府,同僖公来开个头。人手不够可以找大家帮忙,友情价一千两白银一个。
有人拿起石头勾引同僖公,别看旭王府地方大,来上十万人,照样能踏平。
逸公子在上边看这些混蛋,谁敢砸旭王府试试,砸了再一人赏一千两,说一是一说二是二。
半天没人吭声,围观的看同僖公,越看越二。陈夜光、徐溶滟、柳兮嫄等看逸公子,就这么不给同僖公面子,她得罪同僖公正好。
同僖公怒视逸公子:“小!”
“唰!”杀猪刀、石头等都抡起来,快喊,没准谁准头不好,顺便就将旭王府砸了。
同僖公气得内伤,土地爷直跺脚,地面咚咚响:“本公拜访旭王!”
逸公子应道:“我干爹进宫找他亲哥去了。”
同欢欢脑子短路:“他亲哥谁?”
大家看着同朝公主,这倒不怪她,谁会管圣上叫哥,国舅爷也不会管圣上叫外甥、姐夫妹夫之类。小太保、小恶魔之类除外,反正圣上真不管她。
同僖公一跺脚,地面裂开三道缝,拉着他孙女就走。一看香车宝马被砸了,怎么走?
围观的都冷笑,厉害啊,最宽的裂缝一指宽呢,这要一脚踩人身上,就成肉酱了。大家再看柏芝郡主、萧明超、陈夜光等,赶紧将车驾借同僖公用吧,虽然寒碜点,总比没有好。
萧明超心情不好、矜持一下,陈夜光又被同欢欢吓了一次。
徐溶滟、柳兮嫄、孙敏莉、李书嫤等不少美人愉快的上前自荐枕席、当街拉客:“同僖公,家父久仰了,不如去鄙府做客。同小姐绝世佳人,不知能否交个朋友?”
同僖公和同欢欢看他们都不入眼,就看上离昭王府大门最近、晋顷公的车驾。
晋顷公车马来得早,停的位置好,基本不受影响。人也没出来凑热闹,越看越与众不同。周围还有一些晋州或与晋顷公关系好的,成为一个小圈子。
这会儿被同僖公盯上,其他人纷纷避让。
晋顷公从车上下来,年纪和同僖公差不多大,看着却像同僖公他老子,精神不错。但老人发福,慈眉善目,看着同僖公也慈眉善目。同僖公看着就像年少轻狂、脾气暴躁的孙子。
同僖公上前几步,隔着老远又停下,不善的说道:“一块走吧。”
晋顷公笑呵呵应道:“抱歉,本公准备拜见旭王。”
同僖公怒:“旭王进宫了。”
晋顷公笑呵呵应道:“无妨,今儿太阳不错,就在这等等,不如你也等等?”
同僖公想一巴掌拍死晋顷公。他什么身份,在这大街上等人,哼,谁让他等得起!
晋顷公面不改色,老想着别人死的,一般都比别人死得快。就他这身份,估计逸公子挥挥旗就能砸死他十七八回。逸公子真有意思,今儿长见识了。
同欢欢看着晋顷公的车说道:“别以为别人不知道,就晋珲那德性,昭王能看上她就有鬼。昭王也不怎么样,竟然成天被人刺杀。”
晋珲从车里下来,一身奢华的珠宝首饰,阳光下和同欢欢争奇斗艳,又一块挑战苏璃诗。不是苏国才有暴发户,大虞土豪也多得是,今儿就让大家见识一下。
苏璃诗天生媚骨,同欢欢陈氏犬公主,晋珲愈发端庄、像一截华丽丽的木头。
街上围观的怀疑,是不是京师的人最穷?柏芝郡主、萧明超等都差得多,旭王府高台上狄乐乐、明礼郡主比不上。最是人傻钱多的静姝郡主身上也没见过这么多东西。
难怪有人喜欢做土皇帝,壕啊,在京师没钱又能叼的起来?
不过高台上逸公子、狄乐乐、云家骚年等都素服,这些人穿什么的都有,合适吗?
晋珲感觉挺好,醴州音大有进步、一句话秒杀同欢欢和同僖公、以及同朝十八代祖宗:“现在还有谁不知道,你们就是陈氏的狗,又有什么可得意的?昭王被陈氏刺杀,你们今儿又来探望,难道真有别的打算?你们一颗贼心三只手准备,圣上知道吗?”
同欢欢勃然大怒:“贱人!本小姐杀了你!”
晋珲怕得很,极端庄的应道:“陈氏作乱,人人得而诛之,不多你一个。”
围观的看晋顷公和同僖公两家撕逼,抬头看逸公子,要管他们吗?
逸公子坐得高看得远,给下边打几个手势。晋顷公和同僖公棋逢对手,想怎么撕随便。
同欢欢和晋珲没打起来。王府大街上韩王卤簿、逸王卤簿、庆王卤簿同时来了。
街上人都让让,三副卤簿停下,韩王、逸王、庆王都下车和同僖公见礼,好像见到同朝土皇帝似得,非常客气。三王和晋顷公也客气。
围观的不用说了,不知道谁一声喊,无数人呼啦一下扑向三副卤簿,稀里哗啦一会儿全砸稀巴烂,将扈从也砸烂。顺便将之前柏芝郡主、徐溶滟、柳兮嫄、孙敏莉、李书嫤等人的车驾全砸了。能拿的东西拿了,潇洒走人,不多时街上人走一大半,留下一地凌乱与哀嚎。
韩王、逸王、庆王还在拜见土皇帝,一齐目瞪口呆。
一些外地进京的更目瞪口呆,早听说京师疯狂,这都能看见皇城,这些人就敢这么打砸抢。王法啊!大家都看逸公子,一定是她煽动的,王法也不管她。
韩王、逸王、庆王、同僖公等也盯着逸公子。
逸公子一身白衣,依旧坐在高台上,大家看本公子是不是太帅,都在膜拜?
韩王笑面虎,冲逸公子吼:“你煽动百姓,这般无法无天,你……”
逸公子星眸凌厉的盯着他说不下去,冷然说道:“别急,本公子说一是一说二是二。”
韩王脸黑透,逸王脸色也不好看,庆王病美人使劲咳嗽。
逸公子看他还装屁,再看其他人、同欢欢、苏璃诗等,日行三善:“老子曾经曰过,人生不如意事十之扒九,当常想一二。你们就庆幸人不在车里,否则一块玩完。”
同僖公咆哮,好多人咆哮,见鬼的人生不如意事十之扒九,这都是她干的好事儿!韩王、逸王、庆王、同僖公等收拾收拾,直接进宫告御状。
逸公子就在高台上等着,等到下午也没见动静。她吃过饭,悄然飞到昭王府,奔狮园。
两只小金狮看见她就扑,逸公子抱起来各亲一口。小雄狮对着她吼吼,奶声奶气的,一头金色卷毛好威武。
逸公子抱着来到正院,客厅没人,书房没人,卧室一股药味儿。
希勒从卧室出来,脸上还挂着那疤;看见女主子好激动,端着饭往她跟前送、她没手拿不了。
一块进卧室,一屋的紫檀木家具,好些是文德太子用过的,都被药味儿熏坏了。
昭王坐在卧榻上,穿着白色睡衣,摆的五心向天姿势,不知道练什么功。
逸公子看他练挺认真,不打搅他,抱着小金狮走人。
“依依!”昭王忙喊,“你做什么去?你昨天都没来看我,我昨晚又遇刺了,你现在才来,一点不关心我。你再不关心我,我就把两只小金狮送人。”
逸公子随意靠门上,抱着小雄狮亲一口:“行啊,以后本公子看小金狮不用来这儿了。你昨晚遇刺又没受伤,本公子早上在外面挡人。你再多事,本公子一会儿回家去,我爹想我了。”
昭王好忧伤:“我还没吃饭,我是病人。”
逸公子看他脑子有病,好手好脚不吃饭,还装什么病人,有意思吗?
昭王凤眸幽怨的看着依依,人家就是有病、病没好,太医说还要养十天半个月。
逸公子懒得跟他矫情,希勒已经狗腿的将饭菜在几上摆好。
昭王忙过去在矮榻坐了,乖的就像初一、初二,不知道吃奶不?不过这么大个人,长唇红齿白像个大傻妞,娘娘怎么将他生下来的?
逸公子在矮榻对面坐了,端起碗喂,不就是喂个饭嘛,一桌都喂完,再来两盘炖鹿肉。
昭王饭来张口,一直乖乖的看着依依,没有比他更乖的了,看着鹿肉声似天籁般诱惑:“依依要不要吃一盘?”
逸公子坚决摇头,端起来都喂他嘴里,省的明儿饿着。这鹿山的鹿肉挺香的。
昭王吃美美,希勒端了温水进来,放女主子跟前。
逸公子拿湿毛巾给昭王洗脸,这脸白里透红,好俊俏,一边问:“明儿给你弄俩俏丫鬟?希勒这张脸看了做噩梦啊。中秋过了,冬天不远了,弄俩俏丫鬟给你暖床。”
昭王拿毛巾给依依也收拾干净,抱起来香一个:“冬天我给你暖床好了。”
逸公子给他一拳,再来一拳,说了不许碰本公子,按倒揍一顿。
昭王挣扎着就跑,拿了鹤氅往外跑。两只小金狮在后边追杀,一边怒吼,乃给我站住!
逸公子追出去又停下,跟在两只小萌狮后边起哄,加油!逮住他晚上有肉羹吃!
小雄狮从头到脖子金色卷毛抖擞,一股兽王之威,速度不比大人慢多少,小模样能飞起来,一会儿追到客厅,逮住昭王,一口咬他鞋子。
小母狮慢一步追到,昭王甩了鞋子光着脚继续跑,小雄狮甩了鞋子继续追,小母狮一块追,逸公子加入进来,仨追上昭王按住再揍一顿。小雄狮特威武,凑昭王耳边狮子吼。
昭王吓得脸色发白,赶紧求饶:“逸公子千岁饶命啊。”
逸公子冷哼一声,抱着小雄狮亲一口,乃将来一定会成为兽神,萌酷小母狮也抱起来亲一口。
昭王怒,盯着依依,为什么亲它们不亲我?
逸公子善心大发,仨一块亲昭王,小雄狮一口亲昭王嘴嘴上,羞的要咬他。
昭王突然神威爆发,抓了小雄狮扔一边,抓了小母狮扔一边,什么兽神神兽都一边玩去,抓了依依狠狠咬一口。
逸公子痛的给他一拳,两只小金狮一块冲昭王怒吼,来再打一架!
昭太妃进来,几只一块罢手,又相互恶狠狠的瞪一眼,一副标准的相爱相杀画风。
昭王看见娘亲,赶紧把鞋子穿好,把鹤氅穿好,收拾好沏了茶,抱着依依坐下。逸公子也乖着,偷偷瞪昭王一眼,病人呢?昭王一瓜子脸的茫然与无辜。
昭太妃吃着茶看着,来小奶狮也吃奶茶,就这吃相都能耍什么狗十万八千里。
希利、英谟、希拉尔顿等进来,王铮、王猛也混进来。
逸公子挥手:“将同州舆图拿来。”
昭太妃看依依平静中的杀气,身上也被传染了:“真要掘同家祖坟?同僖公进宫就让圣上赐婚,同欢欢不同意,还说我儿子这那。同州占着一州之地,能掘了最好。”
逸公子看皇太后娘娘霸气。就是这道理,大虞四十九州,各种土皇帝大约占了十州,不是五分之一,是四分之一,五大氏族占了四分之一,圣上就剩一半。与其辛苦去打苏国,不如先将他们拿下。攘外必先安内,同家是自找的。
希勒将舆图拿来,又表示:“我觉得这舆图未必可靠,只能看个大概。”
逸公子和昭王对视一眼:“无妨。派一批人去摸摸情况,不要、不对就要打草惊蛇。”
昭王凤眸流光溢彩,膜拜的看着依依:“你已经有计划了?”
逸公子傲娇、骄傲的点头,多大个事儿,收拾一只藏獒罢了:“三座银矿大约多少矿工?同家大约多少高手?他控制了同州,一定有私兵。”
昭王赶紧汇报:“每个银矿大约二万人,小银矿再算上家属至少三十万。私兵大约五千,相当于精兵;高手大约五百,相当于金狮卫或火鸾卫,基本是陈氏训练的。”
逸公子看着昭王,这意思他早有准备?不过同州那么刺头,被盯上很正常。
昭王摆出高深莫测又谦虚的样子,依依不看他,又深情的看着舆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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