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里并不知前方战事如此危急,石鉴领河西都督一职后,剿叛得胜的好消息不时传回,此时皇帝到朝臣大家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东宫失仪和迎寒大典上面,真是叫人感叹。⊥,
东宫内司马衷被禁了足,无法进宫请安,到也就收了心绪,每日间跟着李胤认真学习功课政事,吃过了午饭,李胤并未归家,任然留在东宫讲书,近段时间太子用功,他很是欣慰,每每讲起课来都是意犹未尽,便总多留半日,讲至傍晚时分才回府邸。
“赋禄以栗,案田而税,二岁而税一,上年什取三,中年什取二,下年什取一,岁饥不税,岁饥驰而税。”李胤语调平和,正在同司马衷讲其中大匡篇,司马衷就着问晋朝税赋,李胤答道:“本朝延续魏屯田之法,自种者十之取二,借官牛十之取三,比起前魏什之取四取五,已算轻赋税。”听的司马衷不由咋舌,忍不住说道:“比高利贷还高利贷,那百姓如何受的了。”
虽没听过高利贷这词,李胤却是明白意思,长吸口气道:“几十年来百姓逃亡,宁愿为豪门之奴仆,也不愿意垦种官田,皆是徭役赋税之故。”
听完司马衷在脑子想象了下情形,这种公田同后世吃大锅饭时代差不多,大家集体劳动,出工不出力,后来搞了承包制,调动了大家的积极性,生产上才有了起色,他刚想说出承包制与李胤讨论,就听董猛一路小跑过来。∏∈,
见到少傅和太子,董猛急忙拜倒,李胤甚不喜欢这小宦官,鼻子一哼转头不理会他,司马衷到是笑着对董猛说道:“小猛子有什么事吗。”
董猛朝外间一指,说道:“太子殿下,中书监荀勖大人来了。”
司马衷脑子一转,自从上次和杨珧到荀府送琴过后没两日,听说他就和贾充等人抱病不朝,不替东宫失仪的事辩解,让司马衷有些生气,本来也非良臣,收了东西不办事,老子是太子,真当我是棒槌啊,司马衷心里想着,脸沉了下来对着董猛说道:“不见,我不舒服,问他有事吗,没事就让他回去吧。”
董猛答应着转身就要回话,李胤开口道:“慢,给荀大人引去偏厅,说太子一会便去。”董猛不敢答应回头望着司马衷,司马衷看了眼李胤,见他点头,知道他有话说,便道:“那就按少傅说的,告诉他我一会去。”
董猛折身出去,司马衷气呼呼的望着李胤说:“少傅不是说荀勖不是正直谋臣,在朝结党营私,靠揣摩圣意而登上高位,为何还要让我去见他,同他多往来。()”其实他早听杨珧说过荀勖脾性,气是气荀勖收了东西装病不出来替他说好话,便把和皇帝大吵架也怪在了荀勖头上,这才是他恨荀勖的原因,不过在正直的少傅李胤面前,他要找点冠冕堂皇的借口。
李胤微微一笑道:“太子能这样想,老臣很欣慰,然而荀勖虽德行有亏,可毕竟才智过人,在朝中势力广布,太子知他性格为人,日后小心防备即可,当下该用其时也不可拘泥。”
司马衷听着便慢慢想开了,其实后世受礼不办事的官员多了去,只是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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