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又听到这个名字,白芷姻感觉到久违:“你说的百里长歌确实是那样一个人,可是善良有什么用呢?人善被人欺,所以她才成了秦牧眠的棋子,一而再再而三被利用,到头来,终不过难逃一死。如今这世上再没有百里长歌,有的只是白芷姻,白芷姻是没有心的。”
她这话方一说出口,雪楼的眼神忽然变得冷若冰霜,他一把抓住白芷姻的手,凑近了她:“你要怎么样都可以,只是不要再说侮辱芷姻的话,亦不要伤害芷姻的身体,否则,你我的情谊便断了,长歌。”
白芷姻这才意识到她无意中触到了雪楼的痛处,忙向他道歉:“对不住,我没想……”
话还未说完,唇已然被封住,雪楼竟已捧着她的脸庞深深地吻了下去。白芷姻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雪楼,看他一双眼睛紧闭,睫毛轻轻颤抖,眉头锁了万千愁绪,似乎自长歌以白芷姻的身份重生以来,雪楼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
终是自己欠他们的,她欠了雪楼,欠了芷姻,欠了他们一世相守,都是她造的孽。
白芷姻心里叹息一声,轻轻闭上了眼睛。
雪楼的舌灵活撬开她的贝齿,她的丁香小舌本能躲避,却被雪楼缠住,酒的醇香过入她的口中,雪楼辗转索要,只想将她虏获,而那一双冰凉的手已然探入白芷姻的衣襟内,握住了那一双柔软。
“嘶……”雪楼的手太过冰凉,白芷姻禁不住打了个寒颤,雪楼一个激灵,将她推开。
他的力道很大,白芷姻没提防,重重摔于地上,衣衫半敞,露出月白色的肚兜,依稀可见上面绣着的兰花,此情此景下,似长于她的**,花枝借着月光探出枝桠,在雪楼心坎上呵了痒。
雪楼的身子立刻变得火热,他别过头去,暗自运功调息,不敢再看白芷姻:“对不起,我以为是芷姻。”
白芷姻背对着他将自己的衣服拉上:“没事,我知道。”
雪楼站起身:“芷姻牺牲了自己将这身子给你,希望你好好珍惜,阁主救你也不是为了让你活在仇恨中,你不要作践。”
他这一席话说完,迅速离去,白芷姻仍是愣愣地坐在台阶之上,凄凄然一笑。他们谁都没有经历过她的痛苦,自是说得轻松,谁都没有如她一般亲眼见证自己爹爹的死亡,那样的场景,他们若看过,定会如她一般,永生难忘。
白芷姻记得,那一夜,秦牧眠于冲天火光中伸出了一只手,从此便紧紧攥牢了还是长歌的她的心。
那时,火势蔓延得迅速,顺着房梁一路烧去,四处垂挂的帘幕此刻却变成了助长火势的夺魂锁,让整个房间瞬间陷入一片汪洋火海。绵延的火光映着长歌惊惧的小脸,她觉得自己这回真的要死了。
秦牧眠未敢迟疑,抱起长歌纵身朝火海中飞去。他身轻如燕,在空中辗转腾挪,有好几次火苗就要烧到了他的衣裳,他竟然能轻巧地避开,不过眨眨眼睛的功夫,秦牧眠已抱着长歌安然无恙地站在院子里了。
脚刚触地,两柄长剑一前一后直刺而来,长歌吓得闭上了眼睛。秦牧眠唇边勾起一抹淡笑,一只手抱着长歌,令一只手飞速出击,前方那一人的剑便被他轻巧地衔在食指和中指间,他稍稍避过身去,那人便随着他手中的力道不由自主地被拉了过来,正中后方那一人的剑上,后方那一人见此变故,正要抽剑向秦牧眠刺去,秦牧眠手腕轻转,指尖的剑堪堪断裂,他反手一挥,断裂的剑尖便朝黑衣人的咽喉直飞而去。滴血未见,那人便倒在了地上,没了呼吸。
一股血腥味弥漫开来,长歌睁开眼睛,秦牧眠忙回转过身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长歌的视线,好让她看不见地上的两具尸体。秦牧眠在长歌耳边轻声道:“长歌,我带你去找爹爹!”
秦牧眠抱着长歌一路避开烈火穿过回廊,刚来到前院门口,便听见有人声,秦牧眠忙找个了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偷偷朝前院望去,只见尸体遍地,院子中立着几个人,相国被一名黑衣男子挟持着,发髻凌乱,身子佝偻,显得愈加苍老。
有两个人携了个女子的尸体来,如对待牲畜一般将她扔在了地上,长歌认出来了,那是奶娘。
黑衣男子踢了踢奶娘的尸体,朝手下怒道:“没用的东西,竟连个小孩子也找不到吗?再给我去找,就算是把这栋房子拆了,也得把她给我找出来。”
一旁的手下很是为难,有个胆儿大的劝道:“爷,这么大的火,怕是她早就给烧死了。这里火势太大,不宜久留,爷还是先离开这里要紧。”
百里廉知道奶娘一定将长歌藏到了安全的地方,顿时放心了,仰天大笑。黑衣男子气极,扬手就是一剑,百里廉惨叫一声,左耳已被削去了,鲜血立刻糊了他的脸,他痛...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