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得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却是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声呻吟,在这个被灭门的屈辱夜晚,百里廉仍是坚守着自己的铮铮铁骨,不屈不饶地捍卫着他对皇上的誓言。
“爹……”
看到百里廉被刺,长歌惊叫出声,秦牧眠忙捂住了她的嘴,悄声道:“嘘!若想救你爹出来,就别说话!”
长歌乖乖地闭了嘴,但眼泪仍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温热的泪水滑落在秦牧眠的手上,他的手微微一颤,松了开来。秦牧眠叹了口气,伸手覆上了长歌的眼睛。
“乖,把眼睛闭上,什么都不要看,什么都不要想,等你再睁开眼时,爹爹就回来了。”
秦牧眠的声音总有种催眠的力量,让长歌不由自主地相信了他说的每一句话。长歌乖乖地闭上了眼睛,她相信秦牧眠不会骗她,等她睁开眼睛,爹爹就回来了。
“相国还真是倔强呢!”黑衣男子冷冷地俯视着百里廉,长剑在百里廉身上不住游走,伴随着血肉绽裂的声音,百里廉身上被刺开了一道道口子,百里廉喉头哽咽,一声声呜咽传进长歌的耳朵中,她难过地回身缩进了秦牧眠的怀中,紧紧地抱住了他。
黑衣男子已没了耐心:“我再最后问一次,传国玉玺到底在哪儿?”
“哼!”百里廉冷哼一声,咬牙道:“不知道!”
“啊!”
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夜空,一双手飞了出去,落在秦牧眠和长歌藏身地方的不远处,还在颤动着,做着垂死挣扎。长歌惊抬起头,又被秦牧眠一把按了回去,长歌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动弹了,眼泪无声地流着,浸湿了秦牧眠胸前的衣衫。
周围热气逼人,房子不断塌落,整个相国府已摇摇欲坠了,不远处已有了喧哗声,看样子,如此大的火势已然惊动了周围的住户,一名手下劝道:“爷,不能再耽搁了,还是快走吧!”
黑衣男子看着已晕死过去的百里廉,从怀中不慌不忙掏出手帕来擦了擦手,吩咐道:“你们把他给我带走,我就不信问不出玉玺的下落!”
说完,足尖轻点,飞身出了相国府,其余的手下背了百里廉,亦尾随他而去。秦牧眠抱起长歌,悄无声息地跟了过去。
他们飞身掠过一个个屋檐,直出了城门,来到城外一处树林中,秦牧眠与长歌一起隐匿在树上,密切注意着下面的动静。
“相国,”黑衣男子邪魅的声音传来:“**一刻值千金,我放弃了和美人儿相聚的机会来这里和你讨玉玺,已乏得很了,我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你若再不开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百里廉忍着身上的剧痛,一字一句道:“我说过了,我不知道!”
黑衣男子的神色瞬间变了:“也罢,我累了,不和你玩儿了,既然你不愿说,我也不勉强,不过,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所以相国,对不住了!”
他朝身旁的手下使了个眼色:“好好伺候相国上路!”
手下听令,举剑就要朝百里廉胸口刺去。长歌听到这些,再也忍不住了,惊叫出声:“爹爹……”
与此同时,秦牧眠手中射出一枚飞镖,直中要将百里廉灭口的手下命门。黑衣男子见状,足尖轻点,朝秦牧眠藏身的地方飞去。眼见暴露,秦牧眠抱着长歌跳下树来,又是几枚飞镖射出,黑衣男子的手下便尽数倒在了地上。
黑衣男子张狂大笑:“倒是好身手,我的筋骨也该活络活络了,就陪你玩儿玩儿!”
他扬剑直刺秦牧眠而去,招招狠毒,秦牧眠手中无兵器,只有怀中数枚飞镖,每每朝黑衣男子射去,他都像能猜中秦牧眠的意图,用剑身轻巧地将飞镖弹了回去。秦牧眠抱着长歌,行动不变,一面要躲避刺来的剑,一面又要当心被弹回的飞镖,行动便很是迟缓,苦不堪言。黑衣男子有心和他游戏,招招诱他,却又不轻易伤他,就像捉到了老鼠的猫,看着老鼠在垂死挣扎,猫儿很是开心,所以迟迟不肯吃它,就是要好好欣赏欣赏它的丑态,那感觉,当真美妙。
缠斗中,黑衣男子不动秦牧眠,反而剑剑刺向长歌。秦牧眠将长歌牢牢护在怀中,愣是没让不长眼的剑伤她一分一毫。眼见最后一枚飞镖用完,秦牧眠无奈,飞身朝躺在地上的相国而去,他知道,缠斗无用,他要的不是黑衣男子的命,而是要将百里廉救走。
黑衣男子识破了他的意图,亦尾随而去,百里廉剧痛中看见秦牧眠怀中的长歌,头脑立刻清醒了,挣扎着爬起来,直向黑衣男子身上扑去,黑衣男子见势急速转身,扬剑挥去,百里廉一双脚也被砍断,栽在了地上,晕死过去。
“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