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绍轻抬起秦牧眠的下巴,扳着他的脸看来看去,语气里调戏意味甚浓:“我看看,我们阿眠对长歌动心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秦牧眠推了他胸口一把,花绍顺势又坐回了椅子上,抿了口茶,闲闲地道:“长歌可是我徒儿,你要胆敢对她不好,我就……”
他扬了扬手,作势要打,被秦牧眠狠狠瞪了一眼,又将手收了回去,有些无趣地道:“我就是开个玩笑。”
秦牧眠不理会他,直接问道:“那人招了么?”
花绍放下茶杯,啐道:“别看这人不男不女,嘴巴倒是硬得很,这么长时间,愣是一个屁都没放,倒把我累得不行。”
秦牧眠看他摆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很是好笑:“那是你还不够狠。”
说完,他便拐进了左侧的石廊,花绍起身追了过去,嘴里嘟囔着:“我花少爷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如此好的皮囊若配上一副狠心肠,姑娘们该不喜欢了,所以,你一个人狠就够了,莫要拖我下水。”
竹吟看花绍那吊儿郎当的模样,无奈摇了摇头,也跟着走了进去。
石廊尽头的石室略小些,墙上挂着各式刑具,刑具下方的小桌上放着一排奇形怪状的瓶子,不知是用来做什么的。
石室当中,火盆里燃着旺火,烙铁斜插其中,烧得通红,不远处的墙上钉着铁链,拴着被竹吟带回来的刺客,已然晕过去了。因为之前被花绍拷问过,现在身上没一处完好的皮肤,皮肉翻卷着,散发着血腥恶臭,秦牧眠闻着,不禁皱了皱眉。
秦牧眠扭头吩咐竹吟:“把他给我弄醒。”
竹吟掂起地上的木桶便向刺客泼去,刺客痛苦地嚎叫着,睁开了眼睛。看到站在面前的秦牧眠,虚弱地扯出一个鄙夷的笑,复又低下了头去。
秦牧眠道:“我知道你什么也不会说,像你这种死士,最不可惜的,就是自己的性命,我就算是将你拷打至死也是白费力气。”
他这话一出口,刺客竟抬起了头,冷笑着,尖声细气地道:“既然知道,就赶快给爷爷个了断。”
“哎呦,您还敢称自己是爷啊!”花绍捂着嘴笑了:“您的命啊根子都没了,还想当爷?下辈子吧。”
戳到了刺客的痛处,刺客往地上呸了一口,想挣脱锁链,却是徒劳无功。
秦牧眠冷眼看着刺客挣扎,面无表情地问:“你知道我是谁么?”
宦官哑声道:“还不是天机阁的败类!”
“原来宦官盯上的是天机阁。”秦牧眠沉声道:“只是可惜了,我不是天机阁的人,锦灰山庄可从不愿与天机阁相提并论的。”
“锦灰山庄?”刺客很是惊讶:“你,你是公子眠?”
秦牧眠走到桌前,随意拿起一个瓶子在手上把玩着:“江湖上抬举我,给了我‘公子’这个风雅的名号,可是,这太不符合我做事的风格,我府上的人都知道,我做起事来一向不太风雅的。”
这小子,还是他够狠。花绍一看道秦牧眠拿起那瓶子便眉开眼笑了,果然阿眠心狠手辣,是他花少爷所比不过的。
秦牧眠拿着瓶子好似散步一般走回刺客面前,道:“我这里别的没有,毒药倒是很多,不会让你死,但是**蚀骨,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
他将手中的红色瓷瓶在刺客脸前晃了晃,笑道:“这一瓶,名为‘**’,公公入宫许久,想必已忘记了做男人的感觉,‘**’可以帮公公回想一下。”
秦牧眠倒出一粒红色丸药,递给了竹吟:“竹吟,给他喂下去。”
刺客咬紧了牙关,却被竹吟撬开了嘴,硬是将丸药塞了进去。
丸药入口即化,几乎是同时,刺客身上如火一般灼烧了起来,体内一股热流流窜来去,却是无法发泄,憋在他的身体里,好不难受。心中升腾出来一股强烈的**,逼着他的身子不自觉地颤动起来,他不安地扭动着,身体猛烈地撞击着身后的墙壁,一次又一次,试图缓解**不解带来的剧烈痛苦。
他大喘着气,忍不住呻啊吟起来。
正当他情难自持时,忽然浑身寒冷彻骨,犹如数九天气里一盆凉水当头浇下,他的身子瞬间僵住了,**褪去得不见痕迹,他心中涌上沉沉的失落感,身体在强烈的双重落差下虚软了下来,已没了一丝力气。
这种折磨,比拿烙铁在他身上烙得千疮百孔还要令人难以忍受。
秦牧眠的声音传了过来:“怎么样,公公,这‘**’的滋味儿还好吗?如果你乖乖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以给你解药。”
“休想!”刺客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两个字。
秦牧眠转身又拿起一个白色的瓷瓶,意味深长地道:“这一瓶,名为‘化骨’,遇血即化,可以将人的血肉腐烂,若洒在公公的伤口上,不知会是什么样子?”
竹吟接过瓷瓶,在刺客惊恐的目光中,将白色粉末洒在了绽开的皮肉上。
只听得“嘶”地一声,刺客全身各处冒起了白烟,身上皮肉被一寸寸腐蚀,血水沿着身体遍布而下,恶臭源源不绝从他身上残发出来。刺客禁不住这痛彻心扉的折磨,痛苦地哀嚎起来。
花绍捂着口鼻后退了几步,厌嫌地道:“阿眠,这药太恶心,再换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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