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宫门口石兽双头,人面兽身,呈怒目状,上好白玉雕刻,莹润有光,地宫大门亦是黄金铸,龙凤交盘,当中环抱一颗龙珠,大门四面刻着铭文,均是大瀛最古老的文字。
绿衣上前,转动龙珠,轰隆一声,大门顿开。
入目所及,满眼流光溢彩,地宫里是一个巨大的八卦阵,当中立着一方祭台,皆是至纯净的玉修葺而成,八卦阵的八个方位尽头各一扇大门,门后藏着什么,不得而知,但想来应是大瀛历朝历代密宝所在。
八卦阵地势较高,一路向上,正中的祭台是最高处,祭台上放着一口玉制棺材,棺材上雕刻盘龙,便在连沧海此处所站立的位置看来,亦像是有云雾缭绕,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捏了捏绿衣的手。
“始皇帝驾崩之后,龙体离奇失踪,难不成……”
“此处是大瀛皇宫最精贵的地方,亦是大瀛魂之所在,八卦阵将大瀛灵气积聚于此,又有始皇帝的龙体在此处坐镇,大瀛王朝才会绵延数百年而不亡。不过,这世上没有如此顺风顺水的好事,大瀛有如此奇阵护佑,自然也要付出些代价。大瀛每隔百年便会历一次劫数,现如今正是大瀛历劫之时,挺过去,地宫完好,大瀛完好,若挺不过去,地宫立时崩塌,大瀛的气数也便走到尽头了。”
白芷姻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连沧海和绿衣回头,便看见白芷姻浅笑着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秦牧眠,手中提着个小布包袱,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虽是一身朴素白衣,可站在这玉砌的地宫中,俨然一副王者之气,让人不自禁就想叩首朝拜。
“南宫王爷。”
“连将军。”
两个男人眼神交汇,想说的话便在这一眼间道尽了,此时连沧海方知为何玉玺会选中此人做大瀛下一任的王,因为他身上有任何人也无法超越的王者之气,能包容天下万物,能用他宽阔的胸襟承载如画江山,能让大瀛的子民不受艰难困苦,这便是一个王者与生俱来的气度。
白芷姻如个调皮孩童,绕着八卦阵转了一圈,啧啧叹道:“始皇帝当真奢侈,与他相比,大瀛历代的帝王倒都是节俭的了。秦公子,他日你继任为王,可万万不得如此骄奢淫逸哦!”
绿衣和连沧海听到她的调侃,都愣了愣,唯秦牧眠面不改色心不跳,顺着她的话道:“白姑娘若能替我打下这天下,便是你想骄奢淫逸,我也依你。”
白芷姻咯咯笑着:“我可没这样好的福气,秦公子到时后宫佳丽无数,轮不到我的。”
她一边笑,一边细细观察着这八卦阵,眼神很痴迷:“能想出这样阵势的倒也是个奇人,若他还活着,能找他讨教一二,也不枉这一生了。”
秦牧眠道:“想出这阵法的人是始皇帝身边的神官,始皇帝驾崩后,这神官便失踪了,至今无人知晓他是否还有后人。不过,你若想讨教,我身边倒是有一个,改明儿让你见见。”
白芷姻撇了撇嘴,没理会他,朝他伸出了一只手:“喏,玉玺拿来!”
连沧海心中又是一动,目光移向了秦牧眠手中那看似极不起眼的小包袱。
大瀛的传国玉玺,与始皇帝的玉棺椁出自同一块玉材,不过拳头大小,因在长歌身体里被活血滋养着,玲珑剔透中又带着丝丝血沁,看上去,豪气中带有几分妩媚,宛如龙凤合体,是个颇具灵性的物件。
白芷姻从秦牧眠手中接过玉玺时,看到上面的血沁,眼底闪过一丝异样,被秦牧眠看得清清楚楚,他却没再多问,只静静立在原地,要看看白芷姻到底会如何做。
白芷姻走至玉棺椁前,将玉玺放在了上面的凹槽中,恰好契合,瞬间,八卦台八面的烛台一同点亮,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牵引着,秦牧眠和连沧海不由自主向祭台中央走去。
白芷姻回转过身来的时候,手中已握着一把小巧的匕首,嫣然一笑:“秦公子,要劳烦你流些血了。”
秦牧眠毫不在意的将手掌递了过去,在匕首上轻轻划了一下,血立刻沿着掌心流了下来,滴在玉玺之上,片刻间,玉玺便将秦牧眠的血吸食得干干净净。
“秦公子果真是玉玺命定的君主呢!”白芷姻咯咯笑着,看向连沧海:“连将军,那块禁军令牌呢?”
连沧海笑笑,从怀中摸出令牌递给了她。
白芷姻将令牌放在玉玺旁边,再次看向连沧海,连沧海会意,也划破手掌将血滴入了令牌,同样,血被令牌吸食得干干净净。
“连将军也确实是令牌承认的主人。”白芷姻道:“如此,我们便开始血祭了!”
她说完,牵起二人的手,将伤口对着伤口,二人的血便混作一股血流缓缓流向了令牌,原本白璧无瑕的令牌瞬间被血染得通红,血似认得路,沿着花纹蜿蜒,流出世间最绝美的图腾。
白芷姻松开了他二人的手,笑道:“秦公子,连将军,请...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