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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半青想到乞颜保看着自己的眼神,也苦笑起来:“你说的对。我见到他了,他不但没想起我娘来,反而还……”反而如何,却说不出来了。那种事,即便乞颜保不知自己真实身份,也未免太过不堪了,她实在是说不出口。
白炎锡也明白他言下之意,就有些唏嘘。看来是他多心了,许半青的身世也是够坎坷的了。亲娘早早就撒手去了,亲爹又是那个样子,也就是她,还有心思管别人的疾苦。想到许半青唯一认可的亲人就是怀仁帝,又叹了口气,是不是因为她体内流着尤家的血脉,因此才会在意这些呢?不过他却不放心许半青再在乞颜保的眼皮下了,这才讲起来自己的来意。
“其实我上次就想和你说,当时京中事变,我急匆匆的赶回去了,也没来得及通知你。你舅舅一到家,就被你大表哥给带人围住了。我赶到京城之后通知了你三表弟,又联系了救兵,和你大表哥的人打了一架。”他语带隐晦的道。
许半青整理了一下,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不由张大了嘴。“你是说……”逼宫,这种事。她虽然早有猜测,但是毕竟只是依着历史上常见的情况随口一说罢了,没想到竟然一语成谶。
白炎锡点了点头,忆起当日惨状,依然有些毛骨悚然:“你三表弟当场将你大表哥射杀,而你三表弟自己也伤了左腿,大夫说,恐是要终生残疾了。”
许半青脸色白了白,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得问道:“那他……我是说我舅舅。他还好吗?”
“我只匆匆见到他一面,脸色不大好。”白炎锡边回忆着边道。事实上他当时内心正惊恐交加,也并未如何注意怀仁帝脸色。只是听着声音很是无力的样子。想也知道,任何一个人面对那种情况,心情都好不到哪去。只是因为那人生在帝王家,是九五至尊,便不能为自己的亲儿子露出哀容。
许半青默然。咬了咬唇:“我直接去见乞颜保,把话说清楚吧。”
“不可。”白炎锡厉声喝止:“你以为他会在乎吗?他当时提议联姻,只是为了让乞颜部能有时间休养。你看看凉州城外的大军,已经快入冬了,依旧巍然不动。”
许半青明白白炎锡的意思,建云公主当年就犹如一枚棋子。来交换边境的安宁。而乞颜保也趁机养精蓄锐,事情成了,建云公主就成了弃子。就算不死,处境也只会更加艰难。只是她呢?乞颜保和建云公主生下的女儿,她又算是什么?她连弃子都算不上!
然许半青心底还是有些倔强的,她还是想见到乞颜保去试一试。哪怕结果早就想到了,若是连尝试都没有过。她也再不敢面对那些饱受战争之苦的村民。便咬了咬牙,面上答应着白炎锡自己会小心一点。找个机会就回大淮去。暗地里却盘算着怎么才能见到乞颜保。
白炎锡不疑有他,又交代了几句,见许半青一一应下,这才回了住处,继续打探建云公主的埋骨地。
而他一走,许半青就回到房间。今早听说有一队听起来很像是薛才的人被拦在城外了,刘依纯带着关家磊去找人周旋了,客栈中只有两个护卫看着所剩不多的货物。自然也没有人理会她。
许半青在房内翻找了半天,只找出刘依纯当日送的那套青花云纹的女装来,换上女装,对着镜子看了看,却是不会梳女子的发式。只得随意挽了个男式的发髻,避了人出了客栈。又去了专卖女子饰品的地方,因买了一整套包银的头面,请店里的人帮着装扮起来,便去了乞颜府外。
当日能进乞颜府,乃是吴含唤了黛琪引她二人入内,今日不请自来,却是不得其门而入,在门口晃荡了两圈,就引起守门人的注意来。不一会儿,几个人过来将她围了起来。许半青定了定心神,笑道:“我是来寻我一位同乡,姓吴。”
那围着她的人却好似听不懂她说什么,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见她一脸茫然,对着身后一人使了个颜色。
过了一会儿,就见黛琪袅袅婷婷的自门内走了出来:“这位是……许姑娘?”她试探着唤着。
许半青急忙点了头:“正是,黛琪姑娘多日不见。”
黛琪就抿嘴笑了笑:“可不是,我一眼还真没认出你来。”瞪了周围人几眼:“还不快请许姑娘进去坐!”引着许半青进了府内。
不远处,一个人影晃了晃,行色匆匆的离开了。
白炎锡接到眼线的回报,有些发怒。他明明交待她离乞颜保远一点,怎么就是不听话?想了想,又对着来报信的人说了几句,自己却直奔许半青歇息的客栈,去找那个刘掌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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