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半青早在几天前就听说余湘婷要进宫了,也跟白炎锡聊了几句余湘婷的生平,白炎锡没说什么,却是皱了皱眉。
许半青就有些纳闷,一个女人被送进宫,又不是男人,他不高兴个什么劲?难道是因为不喜她又耽误更多女人的幸福?这话旁人也许可以说,甚至连她自己心底也会这样唾弃自己,却唯独白炎锡不能这样想她。想着,许半青也有些不高兴:“你皱眉是什么意思?”
“这个余姑娘,单身一人闯凉州,是个人物,恐怕……”白炎锡微微皱着眉,边思索着边答道。
许半青面色就凝了凝,“听余姑娘生平,是个爽利人。”说得很委婉,却也将她对余湘婷的欣赏表露无遗。
白炎锡便默然不语,只是面上依旧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许半青心里就有气,他总是这样,想什么又不直说,说也就说一半。二人便有些不欢而散。
因此许半青便偏要故意证明给他看,余湘婷既然是个人物,便不是那不懂事的人。她偏要大张旗鼓的将余湘婷迎进宫。加上许半青原本就对余湘婷有三分尊敬七分欣赏,到了这日,便着着大红洒金的蟒袍带着林菜侯在宫门口。
白炎锡心知许半青在和自己怄气,有心安抚她几句,又碍着有旁人在场,只得自去忙自己的事——他可不能放任一个不知底细的人进了宫。
林菜见着主子今日对旁人最为信任的白侍卫不假辞色,心里就犯了嘀咕。都说伴君如伴虎,难道白侍卫不知不觉间得罪了皇上?忆起二人是自余湘婷进攻的日子定下来之后就有些疏远,暗道这件事恐怕跟这位余姑娘脱不了干系。
但是这余姑娘是沈都统送进宫来的,又是沈都统的义女,皇上这样,也是为了抬举沈将军。白侍卫即便是眼红。也没办法不是?白家又没有适龄的女儿,以白侍卫的年纪,又不能学沈都统收个义女。
就在林菜心里东想西想的时候,一抬小轿轻声落地,一个内侍上前掀了轿帘:“余姑娘,请吧。皇上等着您呐!”
轿内便伸出一只纤白玉手,轻轻搭在内侍候着的胳膊上。五根葱白的手指,染着淡粉色的凤仙花汁,隐隐有花香自轿帘内若有若无的传入鼻端。林菜就抽了抽鼻子,眼都有些直了。
许半青干咳一声。有些好笑的瞪了林菜一眼。
再看向轿帘处,一个戴着珠冠的头自轿内探了出来,身着银红色大礼服的女子姿态文雅的自轿内下来。先对着搀扶她的内侍点了点头。这才袅袅婷婷的上前几步,跪身拜倒在许半青身前五步处:“民女余湘婷,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好似快融化的蜜糖一般,绵绵的。带着丝丝甜意。
“起来说话吧,不必多礼。”许半青便过去搀她。
“谢皇上。”余湘婷抬头望向许半青,四目相接处,便怔了一怔。新皇,好生年轻!紧接着便又状似羞怯的低了头,掩去面上得意之色。
许半青也晃了神。早听闻余湘婷美貌,还一直以为传闻多有夸张。如今看来,确实是半点不假。那双眼好似一泓春水一般。含着盈盈的笑意,白皙的面颊上带着几丝红晕,却是一种属于少女的气息扑面而来。再看她一双红润的唇,涂了桃红色的胭脂,似翘非翘。又多了几许桃色的风情。怪不得当初她到凉州城时惹了那许多人的窥伺。
微微点了点头,许半青手上用力。将余湘婷搀扶起来:“进了宫门,就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多礼。你从西北过来,在京城可还习惯?”
“谢皇上关心,民女在义父府上过得很好,并无任何不惯。”余湘婷一双水汪汪的眼不住在许半青身上缠绕,随着许半青的动作站起身来。
许半青干咳一声,又横了林菜一眼,这才道:“你就暂且住在绿萝阁吧。”绿萝阁离许半青住的存玉堂十分近,是许半青早就安排好的。也正是为着这个,白炎锡才真正与她争执了几句。
林菜这才醒悟过来,引在二人身前,为余湘婷介绍起绿萝阁的方位来。
听到绿萝阁与存玉堂离的很近,余湘婷瞧瞧睨了许半青一眼,含羞带怯的低了头,讷讷道:“这样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这宫里便是皇上的自家后院儿,皇上喜欢谁住哪,谁就住哪!”林菜方才早将皇上与余姑娘的眼神互动看在眼里,自以为了解了皇上的心思,十分殷勤的答道。
说着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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