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却点了点权至龙的后脑勺,“嘴巴抹了蜜了?”边说着,边挪动手掌覆上他的脑门测了测温度,“嗯,烧退了。你下去吃还是我把粥端上来?”
“烧退了?”权至龙不由地低声重复权母的话语。他高一时有发过烧麽?
倒不是权至龙记忆超群得连十几年前的事都能记得一清二楚,而是作为练习生,他是,也不得不,很注重自己的身体健康。再加上底子好,高中时的权至龙可以说感冒都不怎么有,更别说发烧了。
“是啊。”觑着权至龙怀疑的小眼神,权母双眸一压,“怎么?你还想继续病着?”
权至龙连忙摇头,却没挡住权母之后开启的长篇大论的教诲:“...你这孩子,不要以为你身体有多好。之前不生病是因为你妈我养得好。你看,这次你不过是送别人去了次医院,回来就生病了。这抵抗力,比我这个上了年龄的人还差...”
权母话中的某些内容让权至龙心头一跳,并下意识地联系上重生前朴恩英所透露的信息。
我送谁去病院了?权至龙差点又一次地脱口而出,幸而他及时收住了这句到嘴边的问话,改为旁敲侧击:“不知道我救的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没察觉儿子在和她玩心眼的权母停下说教,转成宽慰,“不会有事的。”顿了顿,“你之前不也说了,你走的时候那个老人已经转醒了么?既然醒了,就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老人!权至龙的心跳得有些快,会不会就是以栖的奶奶?!
照朴恩英的说法,他在高中曾救过安以栖的奶奶一命,所以安以栖之后才会死心塌地、一根筋通到底地暗恋他好多年不动摇。
不过也有可能是别的人,毕竟他是个乐于助人的好孩子...
啊啊,这件事他完全没印象!
沉浸在自己的纷乱思绪里的权至龙正烦躁着,就感觉耳朵一痛,回过神所见的就是权母凶神恶煞的样子。
“疼。”权至龙立马眨眼、吸鼻、撅嘴,装可怜。
“知道回神了?”对于儿子的卖萌权母已经习以为常了,但手上的力道还是消减了许多,“下去吃饭?”
“嗯嗯!”权至龙如捣蒜般点头。
撤开原本扯着权至龙耳朵的手,得到满意回答的权母施施然离去。
呼——长吁了口气,扒拉了下自己的脑袋,权至龙认命地从床上爬起。
推开门,是一条窄小了很多的走廊,虽然已多年未见,但权至龙还是能勾勒出老宅的格局——四室一厅两卫。
四室:一间是父母的主卧,另两间分别是他和姐姐权达美的卧室,最后一间是书房兼储物室。两卫:有一间是单独的卫生间,另一间是卫浴共用。
虽然和自己以后的别墅不能比,但在这个时代也算不错的了。
不提未来,他的家庭条件向来不错。权母是一名护士,权父则从事证券工作,给他提供了一个比较优越的家庭环境。
所以当年他第一次搬入狭小的练习生宿舍时是很不适应的,但为了自己的爱好与梦想,他还是咬咬牙熬过去了。
没想到如今一朝回到解放前...
轻车熟路地来到盥洗室,瞧着镜子中青涩稚气的面容,权至龙一时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