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锁链关着的屋子外,几双虎视眈眈的眼睛。
梁贞被骆成护在身后,紧紧抓着他的衣服,手心之中已经沁满了汗水。
“他们……在说什么?”
骆成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小声地说道:“他们在喊‘妖物,报仇’。”
妖物,报仇……他们是怎么知道骆成不是人?快一百年了,还能有什么仇怨?莫非一个多世纪前的那趟云南之旅,在这里发生过什么可怕的变化……
空气之中洋溢着芬芳的酒香,似乎是那些铜盆子里装着的液体发出来的,混杂着一股淡淡的苦涩之味,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是彝族特制的药酒,传说用酸甜苦辣四种味道的苦草制成,有除妖避邪的功效。”
梁贞终于知道骆成为什么这么紧张了,虽说刀剑无情,毁人皮肉,但眼前那些能让人现出原形,在精神上给予强烈刺激的药酒,才是眼下真正可怕的东西。
忽然间,梁贞只觉得身子被一股力量扯着一斜,眼前有一股淡黄色的液体飞溅而来,擦着自己的身体就泼了过来。骆成一手扯下-身上的衣服,飞快地拧成一道弧线,“唰”的一下就将那液体挡开,而梁贞身上却丝毫没有被液体沾到。
“尼次哈莫!”方才破酒过来的那人没有正中目标,恶狠狠地说道。
有人开了一个头,接下来的人就更加大胆了,接二连三的药酒从空中落下,骆成来不及躲闪,眼看着就要被药酒泼到,梁贞忽然冲到前前头,替他挡了下来。
浑身上下顿时被黄色的酒沾湿-了,那股味道更加浓烈,别说是妖怪,就算是人多闻了也撑不住。梁贞从没有接触过这么多的酒,几乎要醉倒了。
骆成的脸涨得通红,呼吸越来越急促,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你跟他们说,你是人,我的话他们不会相信的,让他们放你出去。”
梁贞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骆成身上,不停地对他说:“你也是人,你在我眼里从来都不是妖,我不会丢下你,你放心,有我在,谁都不能带走你!”
说罢,骆成已经开始有些意识模糊,毕竟这些强烈挥发的药酒可以从皮肤黏-膜等多种方式进入人体,梁贞眼看骆成快不行了,站起身对着那老者喊道:“他不是妖,他是人!”
“如果不是妖,他问什么不肯喝一口那酒?”老者咄咄逼人。
这似乎是一个死循环,喝不了酒,就无法证明自己的身份,但只要喝了酒,就一定会发生妖变。正在犹豫之时,不知从哪个方向冷不丁地泼来一盆药酒,梁贞根本来不及反应,眼睁睁地看着那浓烈的液体张牙舞爪地扑向骆成。
药酒顺着骆成的眼耳口鼻不停滴进入身体,渐渐的,骆成的周身涌现出一股淡淡的热气,浑身上下就像是被开水烫过一般,又红又热,根本没办法触及,赤-裸的胸口,渐渐显现出一道道扭曲的纹路。
上一次在别墅之中,梁贞没有见过这样的纹路,似乎跟上一次比起来,骆成的这次妖变又是完全不同的一种。
“停下啊!他快不行了!”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