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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清溪又窘又怒又羞,最后闭着眼睛喊道:“他定是可怜你是个将死之人,所以才不忍心断了的,他肯定已经爱上我姐了!不然为什么要执意娶她?”
将死之人这四个字让常生的心不经意地揪了一下,这次常生的眼神可就不是故意装出来的冰冷了,那目光射在人身上是真的冰寒刺骨!
“你姐可真是个善心之人,连我这个仅剩十几日性命之人的爱人都要抢,还要抢在我死之前结婚给我看,她是好心到觉得这样能把我气活吗?”常生沉声问清溪,“还是说,半个月对你那善良的姐姐来说真的很长?”
清溪被问得一窒,看着被披风显得更单薄惨白的常生,她的眼中闪过愧疚,微微地垂下头,不敢再看常生。
说到这儿,常生的火气已经没了,但心却更冷了!
对清溪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一说,能为不是亲姐的清河出头,这丫头还是很让常生有好感的。
但对清河……常生又有了不同的看法,突然觉得这个之前让他很有好感的女人,在短短不到一分钟就让他改变了印象,有了她配不上厉寒的感觉。
常生冷言冷语地说:“这种不平你报不了,也没资格报,如果你姐真觉得委屈,让她亲自来找我算帐,而且还得抓紧才行,因为十几天后她就没机会了。”
清溪欲言又止,小声地说了句她走了,接着她就真的快步如风地离开了。
这回无笑不出来了,因为常生是真的心凉了,连带着表情都好似能渗出寒气一般。
“主人是在担心厉寒大人?”
常生被说中了心事,却还倔强道:“我才懒得管他呢!上杆子替他操心还闲我烦,我是有多欠儿啊?”
无玩笑着缓和气氛:“都老夫老妻的了,您跟自己的枕边人置什么气啊?”
“滚!”常生没好气道:“你是吧也想往我身上浇桶油?我告诉你,把我惹急了,抱着你一起自焚!”
无没羞没臊地说:“这是我的荣幸。”
常生瞬间就被气没脾气了,心说他身边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天天以精神上虐他为乐啊这是,这要换个美女说得多受用啊!
晚上厉寒又来了,进卧室之前,他和无在外间也不知道嘀咕了什么,反正进来之后脸上带着掩不住的笑意。
之前厉寒来常生还觉得很感动,想是厉寒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天天来陪着他,可自从白天听无说了外面的疯言疯语后,常生就无法直视厉寒来他床边霸占椅子了。
以常生平时被厉寒和无“欺负”的经历来看,这丫绝对是故意的!
“你咋又来了?”常生语气不悦地问:“难不成我这的椅子比你屋的床还舒服?赶紧滚回你屋去!天天给我带锅,我屋里的锅都快装不下了,还哪有地方装你?!”
厉寒不仅没生气,他和无两人的表情还立马就绷不住了,全都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
他俩笑得越欢,常生的脸就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