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屋子里的“野孩子”,母亲弄不好是这巷子里的“鸡”。
那种野女人接客,自然不能让孩子看见,所以在那段时间,自然会把孩子弄出来玩,还骗她说那男人是“大夫”。
回味着这些,我为那个未曾见过面的孩子感觉揪心,更为这个笑贫不笑娼的场面感觉无奈。
了解完一切,站直了身体后,我看见远处的阿四已然领着石榴,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冲我们赶了过来,因而也就没有在继续去研究什么。
在后来,我让水荷扶住那女人,和阿四就在街道巷路口打了一个车,而后去了市区的一家医院,又为石榴办理了住院手续。
将女人安顿好之后,我打发水荷先回去休息,而后待石榴睡着,便又将阿四叫过来,与他坐在凌晨医院冷清的过道中,开始了简短的攀谈。
一开口,我上来便向阿四问道:“老四!你知不知道这女人是个多大的负担?”
听着我的问话,老四为为难的点了点头。
而后我又和他说道:“你呀!做事情不能只看眼前,也不能只听好话,明白吧?等你被这负担压的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你会后悔的。”
听着我的话,老四漠然的点了点头。
看着他牛皮糖一般的态度,我知道自己以我目前的能力,是不太能够把他和那个女人拉扯开来的,我说什么恐怕他也会当做耳边风。
哎!当破鞋的备胎还当着这么心甘情愿的,我看世上只有他一个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在无奈中想过一瞬间之后,我冲脸黑到不能再黑的老四说道:“老四,你打算怎么规划你俩的未来?还让她当鸡,或者在当泡脚屋小妹?”
听着我的问话,老四愕然了半响,而后摇了摇头。
眼看着老四摇头,我冲他建议性的说道:“别说哥哥不帮你,要不这样吧!你乐意的话,等她好了,让她来咱们店里做服务员,每个月一千五,中午管一顿饭,你看行么?”
听着我的话,老四猛然抬起头,带着兴奋的目光看着我讲道:“哥!你说真的?”
听着老四的兴奋,我尽量装作平静的挥了挥手说道:“我还没说完呢……虽然说让她在我这里干活,但是她打胎的钱和住院费……必须拿工资还上。”
说着话,我掰开指头算账道:“这个……你俩一共欠我八千六百五十二,按照百分之三的利率,应该还我八千九百一十一块……五毛六。”
我昂首,又进一步推算的讲道:“她每个月一千五的工资,如果都算上还给我……大概需要六个月还完,这也就意味着……她需要给我白干半年!
我对着阿四又说道:“老四!你问清楚这个女人,她愿不愿意给我白干半年还钱,愿意,她留下,不愿意趁早滚蛋!你们俩的事情……我直接告诉你妈!”
待我说完这些话,我丝毫不理会老四那错愕复杂的表情,转身离开了医院的走廊。
其实,与老四的这一顿对话,我不光是为了要钱,还是为了将那个陈石榴的用心动机以及本性,彻底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