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曦不得不感叹,这世上纸包不住火,同样也无不透风的墙啊!
锦曦从身边这些人的窃窃私语中,也隐约把今早在后院菜园子里,老梁头和谭氏间发生的事情给听了个大概。提供此情报的,便是隔壁陈家的老太太,那会子天才蒙蒙亮,起来上早茅厕。
老梁家后院跟老陈家后院隔着一条夹巷子,清早外面人少,谭氏和老梁头的争吵,被夹巷那一端出恭的陈家老太太全给听了去,一切大白于天下了……
粱礼胜自打出了屋门,就一直尾随在锦曦和桃枝的身后,稍稍保持着一段距离,目光遥遥的望过来。
锦曦偷瞟桃枝,发现桃枝的目光闪躲着,偶尔也会越过人群,朝不远处的粱礼胜那投去,两人眉眼间的情绪交流,俨然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默契。
锦曦垂下眼,嘴角微微翘起,上回去县城前,还跟孙氏合计着如何促成这两人来着,没想这段时日发生的事情太多,竟把这事给冲淡掉了。不过看来,这两人这段时日,虽极少见面,可两人间的感情好似更进了一步啊,嗯,看来,只要再添一把火,他们的好事就快成了。
过了好一会,东厢房的门开了,老梁头亲自护送王大夫出来,梁愈忠跟在后面为王大夫拎药箱,三个人的脸上都一片肃色。
王大夫一边往外走,一边还在跟老梁头交待些注意事宜,老梁头垂着眼听着,一个劲儿的点头。
这边院子里,众人都想涌进东厢房,梁愈洲和梁愈林两口子出来,把众人挡在了门外,以大夫叮嘱,谭氏这几日需卧床静心调养为由,委婉给众人下驱客令。众人唏嘘着散去,这边,梁愈林两口子使了个眼神,也跟在众人后面溜回了自己屋子。
年哥儿过来这边,除了锦曦跟他打招呼,还给她一把花生吃,其他人,有的是没顾上他,如梁愈忠和梁愈洲夫妇,有的是不屑看他,如梁愈林夫妇,年哥儿一副惶恐胆怯的样子,寸步不离躲在崔孔雀身后。
孙氏和崔喜雀最后从谭氏屋里出来,并从外面轻轻带上了门,屋门口,守着梁愈洲,粱礼胜还有锦曦和桃枝,以及金氏。
“许是王大夫插针的缘故,娘刚睡着了,咱这会子都别进屋去叨扰她,去饭堂那坐会吧!”崔喜雀看了眼在门口等消息的其他人,道。
于是,众人便朝着饭堂而去,这后面的灶房是四房的,四房崔喜雀两口子如今吃住在镇上铺子里,老梁头谭氏他们这四个月是跟着大房吃喝,于是,大家伙坐在冷痞痞的饭堂里,也没有半口热水喝。不过,眼下大家伙也没有心思喝水。
“四婶,大夫说我奶失明是咋回事?”粱礼胜焦急问道。
崔喜雀看了眼孙氏,柳叶眉微皱,摇摇头,道:“王大夫说的话,我听不明白,就说你奶阴虚热亢,肝阳挟热啥的。这不这两日梅儿出了那事,你奶一急,气血攻心又给触动了,脑子里有一块地方有点血滞。要给她活血养荣,滋阴潜阳啥的…”
崔喜雀说的稀里糊涂,旁边听的人也是云里雾里。
“说那么深奥,一套套的,把人都给绕进去了,四婶你只管说,那王大夫最后可说我奶有没有的治?”粱礼胜又问。
“人大夫也不敢打保票啊,就说先给开副中药给吃着,回头还得再过来辅以针灸,反正你奶这回的情况不比从前,急不来。这段时日,最好是卧床静养,饮食清淡。”孙氏接着道。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都在消化王大夫的这些话,锦曦咂摸着,王大夫这话里的意思,怎么跟现代医学里有个词儿很相似,谭氏该不会是得了脑血栓吧?
我的天!锦曦倒抽了一口凉气,那谭氏以后还真要成为一个瓷娃娃了。
老梁头和梁愈忠送走了王大夫,两人急急忙折了回来,径直来了饭堂。
老梁头一进门,双目一扫,大声问道:“老2两口子哪?又溜去哪里了?”
大家伙这时才发现梁愈林和杨氏果真不在,于是纷纷摇头,锦曦道:“我瞧见二伯二妈方才随着众人散去了,还把柏小子也拽走了,该是回他们那屋去了。”
“胜小子,去,赶紧把你二叔二婶给叫过来,我有要事要宣布!”老梁头吩咐梁礼胜道,梁礼胜赶紧往门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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