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欢不在家,家里突然安静下来,阿ken将家里打扫一遍后,坐在客厅沙发上,整个人突然像是丢了魂。
从第一次发病到现在,即将两个月,若没有“药”,最多还有一个月的寿命。
和祈欢朝夕相处的这些日子,是他这辈子最快乐幸福的时光,原本坚定的心,越来越动摇。
他真的舍不得。
一坐便是几个小时,天色慢慢变暗。
祈欢不在,根本没有胃口,甚至都不想动手煮东西,从冰箱里取出啤酒,一瓶接一瓶的喝。
没有开灯,天色完全黑透时,室内伸手不见五指。
“叮咚!”门铃响。
高档公寓这种一层一个住户的豪宅,除了室内电梯直达,还设有安全紧急通道,但大家习惯由电梯出入,因而这条大门倒是从来没有开过。
电梯内的密码已经重新修改,这时候门铃让拧响,挺让人感觉意外。
阿ken将手里的啤酒放下,取过茶几上的平板,手指随意点几下,室内陆续亮起灯,一会便灯火通明。
门口的监控器传送录像过来,是一张他无比熟悉的脸。
阿ken眸光一凛,全身迸出寒气,放下平板,大步走到门前,用力将门拉开。
这是阿ken的父亲,金朋。
发现他们秘密离开Y市后,很容易就猜到他们回了M国,祈欢在皇家学院上大学。
赶到M国后,没花多少时间便查到他们坐在这个校区附近最高档的公寓。
没有惊动他们,而是在公寓旁边的普通公寓区租了间房子。
两人像夫妻一样同居在一起,出双入对形影不离过的很开心,这一个月,一直找不到机会父子俩单独见面,今天是最好的时机。
看到父亲出现在面前,阿ken知道自己被监视了。
其实,他做回自己,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只要他在祈欢身边一天,就不难被查到。
祈欢刚走,父亲便上门,被监视的滋味实在让人很不爽,阿ken语气很恶劣:“再说一次,我心意已决,请别再监视我!”
“请”字咬音尤其重。
态度同样恶劣,说完便要摔上门。
金朋立即伸手挡住门,苦口婆心的劝着:“已经两个月了,你真的会死……”
“上次我已经说的很明白,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不怨任何人。”
或许,这是最后一次和父亲相对,阿ken没有再下逐客命,转过身让他进门,从吧台取出一瓶白兰地,倒满两个杯子,“最后再陪你喝一杯!”
金朋站在吧台,望着一心求死的唯一儿子,痛心疾首。
阿ken将一杯酒推到他面前,尢自碰了下杯:“什么都不要再说,答案依旧不变,痛痛快快的喝一杯,喝完后,就回去吧,放下过去,过自己的生活。”
说完,一仰头,整杯烈酒如数倒进喉咙。
然后,重重放下杯子,走出吧台,背朝金朋,举起手挥了挥。
只是,刚没走开几步,鼻血便流了出来。
高大的身子猛跌跪在地上,浑身剧烈颤抖,疼痛难忍时,咬紧牙关,硬是不发出一声痛呼,只是用双手疯狂的抠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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