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大雪停了两天,在今天又下起小雪来,雪很密集,像是一屋子美女拿着破口子的鸭绒枕头,玩枕头大战时会发生的情景。
炎黄觉醒的总部里住着一群懒汉和吃货,厨子请了好几个,卫生员却一个没有,地上的雪根本没有人扫,谁出门都得卖着奇怪的步子走,不过走起来倒是挺有趣。
于烨和范永安此时就这样走着,这里没有具体的路,大概这也是不扫雪的缘故,除了白得发亮的雪和七零八落的小屋外,也没有什么风景可看,但二人仍是缓缓的走着,像是一对在散步的爷孙,走得很悠闲,像是一对百八十年没见的老友。
二人没有相互提防,于烨不信息这个见他受伤还愿意再等一星期的老头子会突然出手偷袭他;范永安相信于烨会偷袭他,但在他的眼里,于烨的实力不进反退,比初次见面那一战差得太远,根本不可能伤得到他。
“你真让我为难。”于烨盯着脚下的白雪,吐出了一口烟,白烟混合着白雾,浓得能和白雪融在一起。
“死了就不为难了。”范永安很干脆的说道,这是个干脆的人,过去很干脆的提剑就杀,后来很干脆的让于烨去帮炎黄觉醒的忙,前些天又很干脆的给了于烨一个星期去养伤。
于烨笑了笑,看了老头一眼:“你就不想知道我为难什么?”
范永安没有看于烨,他看着白色的天地:“你想说就说,我当成遗言来听。”
于烨又笑了起来,老小老小,范永安似乎也有点杨老头的风范,在口头上也要占些便宜。
“你不会是舍不得杀我,拼命用这些话来说服自己吧?”于烨并不在乎口头上的攻击,但这不代表他不会说,否则也不可能把猫屎咖啡说得像是用猫屎冲出来的咖啡。
范永安很干脆的没有否认,重重哼了一声:“不必说那些有的没的,血仇必定要报,血债必须要偿。”
于烨点点头:“这就是我为难的地方了,你没去动我在乎的人,你为了华夏的事,主动跑来让我宽心,你见我受伤就愿意多等一星期,我实在不想杀你……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现在还真不怕你了……但是我不杀你的话,难道要随着提防着你来杀我?这就是我为难的事,我不想杀你……都说了别那样看我了……又不想一直逃避。”
范永安已经白了于烨两眼,这时又看向了他:“血仇,不得不报,若你没对阳喆下杀手,只是把他打残打废,我也不会想着杀你了。”
于烨正色道:“首先,我不是他对手,要是放在今天,我可以做到只把他打残打废,但在当时,我除了杀他外别无选择;其次,我把他打残打废,你能保证他和你一样,不对我在乎的人下手?”
范永安沉默,他不能保证。
“要不这样,我当你徒弟,你教我无上斋的剑法,以后我给你养老送终,虽然在隐门里的名声不是太好,但你老人家还是很了解我的。”于烨这几天一直都觉得很为难,所以他昨天晚上想出了两个主意,这就是第一个。
“你都可以杀我了,我何德何能当你师父。”范永安似乎在为刚才于烨的言语和语气生气。
于烨知道这条路走不通了,收徒是大事,范永安既然这么在乎曹阳喆的生死,他就绝不会拿这件事生气,那句话只是比较委婉的拒绝。
“那就打一场吧。”他把烟头扔在雪地上,雪地立即就被熔出一个洞来,洞慢慢扩大,烟头一歪掉了进去,却无法再将洞熔得更深更大,只能发出一声有些伤感的轻哧声。
“那就打一场吧。”范永安先前一直有些佝偻的背突然挺起来,一股极为凌厉的气势就向四周扩散开来,没有指动软软的雪地,却立即清空了走在外面的人。
人本来就不多,统统进屋后,于烨和范永安眼前还会动的就只剩下了对方和继续飘落的雪。
想要看这场战斗的人很多,但被韩星一句话就吓回去了:“于烨不会逃跑,但不代表他不会使用瞬移的能力,他的战斗想来很多人都看到了,喜欢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你们都是很好的利用对象,被范永安削了脑袋是你们自己作死,受了伤也不算工伤。”
因此没人来观战,和于烨比较熟的人甚至请假上街去了,躲在自己屋里又如何?你以为屋墙很厚么?
……
于烨和范永安面对面战着,离得很近,范永安缓缓抬起手,从背后抽出了他的剑。
剑很普通,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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